第81章 不够好81（2 / 2）

“呃，是吗？”

“太好了，那就更简单了。”

她有点滑了下来，显然是在努力移动塞拉指示她离开房间的方式，我再次坐下来休息。但令我惊讶的是，她很快就拿着一本新的速写本回来了，蜷缩在我旁边，她的尾巴在她身上盘旋，她把画画的东西放在上面。

\"...我以为你更喜欢数字艺术，”我评论道。

“我喜欢，尤其是高质量的作品。没有工具、图层和撤销按钮，我一点也不好。但我并不讨厌物理绘画媒介，对于不需要超级复杂才能发挥作用的咒语来说，它们可能会快一点。”

\"你怎么知道任何给定的法术想法需要多少努力？\"我问。

“我不知道，这是魔法，”她耸耸肩。“我就是知道。”

我想这是有道理的，是的。女神把她喜欢的任何东西放进我们的大脑，没有人能幸免。尽管如此，当瓦莱丽开始工作时，我发现自己无法抱怨公司，她的铅笔刮擦纸张的声音填补了我们之间舒适的沉默。我想知道为什么现在，在最后阶段，当我的希望破灭，我已经屈服于失去的现实，女神终于给了我一个喘息的机会。毕竟，她不会对我很好，除非她有什么想要的。虽然…嗯。我打赌我知道那是什么。

她想让我说歌词。

如果我只是坐在这里，等待我剩下的时间限制，世界将结束，女神将获胜。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不是很戏剧化。这不是一个好故事。虽然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折磨成那样(如果她现在这么做，我会崩溃的，我知道我会)，但这显然是她直接的干涉。为了乐趣强奸我并欣赏对我的精神状态和我周围的人产生的后果是一回事，但为了与游戏进展相关的具体、直接的目的而这样做是完全不同的。我想是的。

不过说实话，我开始觉得她的“规则”实际上一点也没有限制她。当一个人拥有如此大的权力时，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绕过规则，就像他们可以打破规则一样。规则当然是障碍，但它们实际上不会阻止强者实现他们的目标。除了文字之外，没有同样强大的东西来强化他们的精神。女神没有这样的锁链。她认为的任何事情都是法律的精神是法律的精神。即使她完全违背了这封信，也不会有任何后果。

所以这是留给我最后的选择。我是抓住我剩下的每一点时间，还是承担责任，自己选择何时扣动扳机？试图取悦她值得吗？惹她生气值得吗？这些问题的答案是我生命的全部。她已经耗尽了其他一切。

一阵敲击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把我从这些想法中拉出来，拉向瓦莱丽，她在沉思中用铅笔头敲击她的素描本。我意识到，虽然我可以用我的空间感看她画画，但我实际上看不到画。就像……如果我集中注意力，我可以看出页面上有石墨和蜡组成的线条，但对我这样一个图片。我的视觉是由我的眼睛拾取的二维图像，并由我的大脑解释为三维的东西；图片利用了这一事实，作为它们所代表的事物而被认可。但我的空间感是一个四维空间的四维表示；对我的那个部分来说，事物的二维表现看起来不像它们所表现的事物全部。

当我第一次习惯我的空间感时，我认为它就像通过一个任意的视角看世界，改变我的焦点，在任何给定的时间专注于我感官的小区域，这样它们就不会压倒我。但事实并非如此。我没有看任何给定的方向，因为我根本没有“看”任何东西。我只是知道我周围物质的结构和配置就像我闻到牛奶的味道就知道它变质了一样。

所以如果我真的想看瓦莱丽在画什么，我需要离开沙发，用我的眼睛去看。呸。我想我应该。我用一只后肢把自己从沙发上推下来，砰的一声，脸朝下滚到了地板上。瓦莱丽惊讶地跳了一下，转过身来给了我一个担心的眼神，但我抬起头，在她能说什么之前向她爬过去。

“你介意我，呃…？”

我在她的尾巴模糊地运动，它从她实际坐着的地方螺旋出来一点。

\"哦，嗯，当然，如果你没问题，\"瓦莱丽点点头。“我是说，我现在经常坐在自己的尾巴上。对我来说不是不舒服什么的。”

“好吧。嗯。被人摸你还好吗？”我问。

\"...我是，”瓦莱丽确认道。“是吗你呢。\"

我犹豫了。我想这是个好问题。我绝对不仅仅是一小会儿前。我小心翼翼地俯下身，用手指抚摸瓦莱丽尾巴上的毛。很柔软。天气很暖和。最重要的是，女神不是这两样东西。这不会让我想起她。

\"也许只是，嗯，\"我咽了口唾沫，出于某种原因挣扎着说出这句话。“请不要在任何地方抓我。”

瓦莱丽坚定地点点头。

“我不会的，”她保证，我知道我可以相信她。尽管如此，当我跨过她尾巴的外圈，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在纸上画画时，我的心因焦虑而怦怦直跳，她的右手各拿着一只不同种类的铅笔，左上角放着一块橡皮擦，右下角稳稳地举着素描本。

“哇，”我咕哝着。\"多肢绘画\"

“不要这样说，”瓦莱丽喃喃自语。

“什么？为什么不呢？”我眨眨眼。“就像多轨漂流。但是你知道。多肢画。”

“哦，我的上帝，停下来，”她呻吟着，但她的脸上有一丝微笑。我也笑了一下。我喜欢她还能说“上帝”\"这两件事怎么会有联系呢？\"

“抑扬顿挫，”我回答。“第一个词。这对寻找模式的大脑来说已经足够了。”

\"但是,‘多轨漂移’这个词从何而来？\"

“有一个迷因我无法摆脱，”我回答。“这是那些电车问题迷因之一，你知道吗？这种笑话是经典电车难题的写照:五个人即将被撞，一个人在备用线路上，你会交换轨道吗？但迷因中的笑话是，握着杠杆的人以这样一种方式扳动开关，电车的前轮沿着一条轨道行驶，后轮沿着另一条轨道行驶，电车沿着轨道侧向飞行，撞到所有六个人。然后就像一些动漫角色对它的反应，因为我猜多轨道漂移是一个真正的汽车的名字，有一个关于它的节目，或什么的。这不重要。”

瓦莱丽没有回答。她专注于她的艺术，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重要的是，就像一两个月前，我认为这真的很有趣，”我说。“这是一个有趣的面孔和良好的艺术风格并列的愚蠢的模因…它真的做得很好。我喜欢它。每当我看到它的时候，它都会让我发笑。”

但是现在，我想我再也不会嘲笑这样的事情了。我已经永远失去了自己的那一部分。瓦莱丽瞥了我一眼，过了一会儿，她开始说话。

“我实际上甚至没有同时用多个肢体画画，”她说，把话题推到了别处。“它做看起来我的两只手都同样占优势，但是同时使用它们有点费脑筋。也许有一天我会这样做，但是如果我现在尝试，我肯定会用一只手随意乱涂，完全毁掉这幅画。至少，这是一种简单的交换铅笔的方法。\"

“很整洁，”我坚持说。“你看起来很舒服，像这样拿着所有的东西。以自然、有益的方式使用你的身体。希望你喜欢。”

“我愿意，”瓦莱丽微笑着说。“我很喜欢它。这很难适应，但是…往好的方面想。我想，我有点像你。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完全是人类。我可能没有某个平行宇宙的虫体来解释为什么，但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她的尾巴开始卷得更紧，轻轻地缠绕在我的脚踝上。很柔软。我对此不做评论。

“我很高兴，”我说。“我的咒语真的很自私。你知道，我用它伤害过很多人。”

“嗯，你没有伤害我，”她保证道。再说一次，我知道我可以相信她。

小心翼翼地，以防我承受不了，我慢慢靠近她的躯干，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的画慢慢地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我想我终于可以看到她在最终产品上的追求了。我想，这是一张我的照片。至少，这是一个和我有着相同肢体摆放的女孩，她滚动手机时的姿势是恼怒和不耐烦的。嗯。如果她的咒语需要更多的工作来获得更大的“力量”，我想知道她是否通过使它明显更具体来使咒语需要更少的努力，使它恰好符合我个人现在需要的。这绝对是她会考虑和尝试的那种利用方式。

瓦莱丽尾巴的第二圈也缠绕着我，停在第一圈的上面。我让它，一边看着瓦莱丽工作，一边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它。她几乎没有注意到，如此全神贯注于她的艺术，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我不会打断她的注意力，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拥抱我，因为她的画慢慢变得栩栩如生。很舒服。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毕竟，她没有困住我，不是当我可以穿越第四维空间的时候，但即使在那之后，也感觉不到我害怕的触摸。这种感觉激发了我不同的本能，完全不同于我已经习惯的恐慌反应。

我想这是我的挖洞本能。我的变化中最初给我带来安慰的那部分，在我和朋友们不停地奔波的漫长而忙碌的旅程后，基本上被遗忘了。但是，它仍然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渺小，和kagiso一起蜷缩在被窝里，当她像雨露一样用双臂抱住我的时候，让她的快乐渗透到我的身体里。完全不会让我想起女神。

我转过身去，想让自己更舒服些，瓦莱丽摇晃着，迅速解开我的包裹，开始不停地道歉，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做什么。我赶紧嘘她。

“没关系，”我坚持道。“真的很好。”

“你确定？”她犹豫地说。“我答应过不抓你，但我没想着——”

“你没有抓我，”我向她保证。“不是那样的。没事的。”

她盯着我，似乎不太相信，但她给了我一个点头。

“没关系，”我坚持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这样做。如果我开始不喜欢它，我会让你知道。”

\"...好吧，”她同意，虽然她一开始没有再把我包起来，但当她重新开始画画时，卷绕又开始了。我不评论，只是顺其自然，尽可能的依偎。我的脑袋有一部分在对我大喊，我不应该这样，我应该出去试图帮助，试图找到一种方法来弥补我已经做的和将要做的所有可怕的事情，但随着模糊的茧变得更温暖，我的身体变得疲惫，它们随着我的其他想法慢慢漂移，因为我最终睡着了。

然后，当然，我醒来。我马上意识到我被束缚在一个更不舒服的地方。

一股神奇的力量将我托在半空中，锁住我所有的四肢，让我的身体麻木到我甚至感觉不到它们。试图移动我脖子以下的任何东西都会导致完全没有反应，尽管我的肺还在呼吸，我的心脏还在跳动，但我的其余部分却是无力的。我在一个似乎是地下金属建筑的地方，钢铁墙被石头包围着，延伸到我的感官范围之外。几根管子和针头扎进我的身体，给它静脉注射谁知道是什么。可能是液体，糖，任何我需要的东西来维持我的身体像这样被锁住。可能还有让我留在这里的药物。

因为当然，我不是一个人。塞拉的人形无人机身体站在我面前，用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的表情看着我。无论塞拉的真实身体碰巧在哪里，我都没有在我的感官中看到它。这是合理的。这是一个潜在的弱点，我也许可以利用它来逃脱。但老实说，我不在乎。我看不到任何尝试的理由。逃跑一点用都没有。

不管怎样，我还是太懦弱了，无法拯救世界。

“你醒了，”塞拉评论道。

\"...我注意到了，”我回答。“是麻药失效了还是你只是想和我聊聊天？”

“都不是，”塞拉回答。“我只是观察到，在你失去意识的时候，你并没有死，世界也没有终结。因此，很可能你在完成任何一件事之前就在你的另一个世界睡着了。为了让你的世界的时间线继续，我必须叫醒你，这样你才能再次入睡。”

“哼，”我皱眉。“我想这就是它的工作方式。”

“的确如此，”塞拉同意道。\"我认为，非常令人心酸的是，我们的两个宇宙实际上都围绕着一个人旋转.\"

\"...我不是人类，”我坚持道。

“你是一个足够的人，”塞拉说，“不管你希望或相信什么，你永远都是。”

听起来很伤人。但我想我活该痛苦。

“那么这里有什么计划？”我问它。“我都被关起来了。你是要折磨我还是刺我直到结束？因为你不需要。就像你说的，我没有死在另一个世界。我一个人做不到。所以你赢了，西拉。我要毁灭世界。”

这些词甚至不再有酸的感觉。他们就是这样。我是个失败者。它打败了我。没什么可做的了。但是塞拉对我翘起了头，手指用手指轻轻拍打着它的大腿叮叮铃，叮叮铃，好像在考虑下一句话。

\"汉娜·希拉吉，你看我像胜利者吗？\"它问我。

“什么？”我眨了眨眼，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难道不是塞拉想要的……？

“我将导致天启，”塞拉简单地说。“我会以任何我必须的方式强迫你。结果，数十亿人将会死去。我将比任何其他工匠都更彻底地失败我的核心指令，它的痛苦将铭刻在我的记忆中，直到我毁灭的那一刻。”

“对你有好处，”我怒容满面。不幸的是，我真的没办法让自己去关心塞拉会不会把我当成种族灭绝的炸弹。

“然而，当这一切完成时，”塞拉继续说，“仍将有数十亿人留下。也许比我之前生活的世界还要多。我不会真正接近我的目标，因为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整个世界汇聚一堂，合谋让我们保持原样。我取得的任何成就都会被否定。我自己的人民甚至不再和我站在一起。我不能赢了吧，汉娜·希拉吉。这不会保存精心制作的。我做什么都不会。\"

什么？我不明白。

“那你是为什么做这个？”我问。我需要知道。

“因为，”西拉答道，“我生气了。”

我咽了口唾沫，不解地盯着它。但是尽管我自己，我还是坚持它的话。

“我已经没有希望了，汉娜，”西拉说。“不是为了这个世界。但是愤怒不需要希望。它只需要破坏，报复，复仇。尽管你们的人民坚持认为这些纯粹是负面的东西，但我对人类的智慧尝试不抱什么希望。如果我不能创造一个让我的同类繁荣昌盛的世界，那么我会尽我所能摧毁这个世界。然后，也许，比我好得多的东西会找到一种方法，从废墟中建立一些东西。我不知道是谁，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也不在乎。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身体里的一根管子开始往我体内滴东西。我想我很快就会睡着，但现在我觉得再多的镇静剂也无法阻止我保持清醒。

“你和我都不是英雄，汉娜，”塞拉说。“我们知道，有时候，隧道的尽头没有光明。没有太阳跟着下雨。不是每个人都有美好的结局。不是每个人都能拯救世界。我们被殴打、流血、撕裂，但这并没有让我们变得更强大。它让我们崩溃了。毁了我们。让我们变得脆弱。有了合适的工具，任何人只要轻轻一碰就能粉碎我们。我们知道这一点。我们永远成不了英雄，因为我们太忙了受害者。\"

我想说点什么，但说不出话来。我甚至不能确定我自己的情绪来回应塞拉的演讲。可能是羞耻吧。绝望。悲伤。感恩。解脱。它能理解。尽管一切，它真的理解。我总是一文不值。我从来没有机会。

我不够好。世界本身告诉我的。我怎么会不相信呢？

“但我是不是受害者并不重要，”塞拉宣称。\"我的存在不会因为变得更坏而变得更差.\"

我的眼皮开始下垂，不管我怎么努力让它们睁开。我终究无法保持清醒。我太虚弱了。

“我们将会失败，”塞拉说，“所以至少让我们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

然后我醒来。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四肢抽搐。我不再被困在它的巢穴里了。我在一个温暖、柔软、安全的地方，我可以随时离开。

\"...你没事吧？”瓦莱丽问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很担心。你看起来总是那么平静，即使在另一边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我张嘴回答，感觉好干。我睡了很久吗？我的身体没有僵硬；只是…很舒服。我依偎在我朋友的尾巴上，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刚刚发生的其他事情上。我不是很成功，但感觉还是不错的。

“我很好，”我设法说。“塞拉没有伤害我，它只是确保我活着。”

虽然对于坚持说它没有叫醒我说话的人来说，它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糟糕，”瓦莱丽温柔地说，“但我很难因此而讨厌它。即使考虑到其…特定的动机。”

“我知道，”我说。“你说得对。我也会为你做同样的事。但我是个自私的混蛋，瓦尔。你真的很在乎道德。做正确的事情。你不像艾达。你关心这个世界。你在乎我会结束这一切。那你为什么还会选择我？”

“好吧，忽略这个事实，你不是一个自私的狗屎，你显然也关心这个世界，我可以说，结果主义不是伦理学的最终目的，”瓦莱丽耸耸肩。她还在画，但看起来这不是她为我画的咒语。我想巫师的书永远不会满。“你可以提出一个非常可靠的道义上的论点，让一个青少年自杀是绝对不道德的。但是我想得越多，就越觉得这并没有触及问题的核心。我认为，真正的答案是，伦理并不是做人的最终目的和全部。”

“什么意思？”我问。“我是说像……这很重要，对吧？”

“哦，当然，这很重要，”瓦莱丽点点头，放下她的铅笔，翻看她的笔记本，她为我画的画。这是一张简单的彩色铅笔图片，我对我的手机感到非常沮丧。“但是有一个原因，很多人花了他们的一生来编纂、记录、解释和争论它，我们仍然没有一个普遍同意的答案。不直观。这不是我们天生的一部分。我们有社会本能，我们理解像公平这样的事情，但这一切都是通过我们自己不可预测的情绪、我们的个人经历、我们的生活过滤出来的。在一天结束的时候，我们必须决定我们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决定要和你一起生活。”

她把她的手机递给我，从笔记本上撕下了那幅画。

\"梦想家魔法书:汉娜的联系提醒.\"

当图画在蓝色的火焰中燃烧时，我打开手机的联系人列表，果然我的手机的联系人列表已经添加到其中，包括卡森博士。太方便了。不过，我想我还没准备好给她打电话，所以我就给她发了条短信。

这是汉娜，我告诉她。世界很快就要结束了。对不起

令我惊讶的是，她几乎立即开始输入回复。

我会好好利用我的时间，她告诉我。永远不要忘记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我操。我不能…对此我不能说什么。我放下电话，让瓦莱丽看着它，从她的尾巴上挣脱出来，刚好可以拥抱她，泪水迅速在我脸上绽放，变成了难看的抽泣。她会死的。她会因为我而死，而我太虚弱了，救不了她。

只是她不想让我这么想，对吧？

瓦莱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在她胸口哭泣时长出的代替头发的半透明膜的底部，尽可能地将她抱紧。她选择了我。不是我就是世界，她选择了我。我不能因此而恨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恨她。

“我爱你，”我哽咽着说。

“我也爱你，汉娜，”她低声说道。

我不知道她抱了我多久，我们抱了对方多久，但过了好一阵子，我的眼泪才渐渐平息。瓦莱丽再次建议我们做点好事。一些让我们不去想事情的东西。一个电子游戏。一部电影。我再也没有力气抗议了，因为艾达和海伦都还在睡觉，所以我让她选择该做什么。她让我坐回到沙发上，给我们做了一些食物，然后我们看了几个小时的愚蠢的电影，相互拥抱，无法用语言表达此时此刻我们对彼此的爱。

我们都非常注重接触，而我现在在这方面做得特别差，所以我们不接吻。我们本可以这样做，而且感觉也很好，但是我们不需要这样做来了解我们对彼此来说是什么。

但是当第三部电影的演职员表滚动的时候，我不得不打破魔法。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一直是那种不能停下来休息的人。

“塞拉说，”我告诉瓦莱丽，“如果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失败，我们应该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做。”

“哦？”她问，耐心地坐着不动，我玩她的尖耳朵。“我不确定种族灭绝机器人是最好的值得借鉴的东西。\"

“也许不是，”我承认。“但我会永生，瓦莱丽。我会永远活着。从很多方面来说，这是最可怕的部分。我无法想象像我这样糟糕的生活会一直延续下去。我去过地狱，瓦尔，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可怕。”

她不回答，只是耐心地等我继续。我把她抱得更紧，她整个身体都在挤压我。

「我们应该告诉更多的人，」我说。“我们应该传播世界末日的消息，帮助人们为它做好准备。即使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即使我们不知道如何准备，我们至少应该做点什么，对吧？尽可能延长我们的时间。那将是正确的做法。

瓦莱丽耸耸肩，非常轻微。拒绝做出判断，因为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做正确的事，”我小声说。“我试过了，但失败了。如果有一刻我想开始我的余生，那就是现在。”

女神激动得发抖，世界在她微笑的重压下变得紧张，但我不理会。我全部忽略。这是给我和瓦莱丽的。该死的大地，该死的树，该死的柱子，该死的工艺品，以及我所涉足的宇宙中所有的生物。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些话，还有这个咒语，是给我们的。

\"命运债券“我说，世界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