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再也不需要证明什么了61(1 / 2)

夜里,完颜掌柜命人准备了饭菜,元绮与萧淙之都没有出门,小二便将饭菜送到房中。今夜所有的财主都已经离去,客舍中唯有萧淙之一行人。

萧淙之伤在左肩膀,虽然伤的不深,但元绮仍然跟医师要了一些伤药,又让人送来了热水,替他擦身。

萧淙之脱了上衣,坐在侧榻上。听着元绮讲述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我一直怀疑是世子通知了阿蒙多,也不知荔云如今怎么样了。\"

萧淙之听说了李瑜是如何连哄带骗让她出城的,心中怒火又加了一分!他早就防着李瑜,没想到趁自己不在,他又故技重施。

若说敌人,阿蒙多和月姬兄妹,是纯粹的卑劣下作,而李瑜,则更为他不齿。几次三番打交道,尽是虚伪做派,贪得无厌!

萧淙之与元穆惺惺相惜,但对于和元穆师出同门的李瑜,他却打心底看不上。

元绮见他不说话,只觉得气氛又沉重了许多,于是便又找了个话题,说与他听,希望能缓解:\"此番我们谁都没想到会遇上阿蒙多,让安静受苦了,她本就与此时无关,等她伤好了,我想给她一些银两,送她去扬州。\"

萧淙之仍然不说话,元绮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惹他生气了,偷偷用余光看他,只是见他双唇紧闭,下颌紧绷,俨然并不打算开口的样子。

她心中有些委屈,这几日颠簸挫折,又分别了那么久,如今见面他却是这幅模样。

她也不再说话,只端了一盆热水,蹲在她面前替他擦拭了伤口,敷了药。

她凑近时不敢用力呼吸,似有若无的气息扫在他心口的疤痕上。那个位置,曾经是月姬的奴印,后来为救她留下了巴掌大的疤痕,这里的肉被箭簇绞出,重新生长,疤痕暗红可怖。

她心中软了几分,替他包扎时,她握着纱布绕到他身后,双手环住他,不禁红了脸,他却正襟危坐,只微微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拉开了距离,试了试水温,问他:“要洗澡吗?”

他眼神看过来,似挑衅又像故意惹她,有些凶,问:“一起?”

她回想起他们第一次,别过脸,细声说:“你有伤。”

萧淙之站起身,逼近她,她抵在了浴桶边。他今日与往常不同,肃杀之气怎么也散不掉。

“早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现身?”原来是为这生气。

元绮对上他的眼睛,有几分娇柔解释道:“一来我怕影响今日的竞拍,万公子和掌柜是旧识,若能多一重保障更好,二来,我担心安静,如果现身了,阿蒙多觉得她没用了怎么办,我想救她。”

他深看她,嗓音低沉:\"那我呢?\"

\"什么?\"

他没再说话,眸子中印着眼前人,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担心,好在人此刻好端端在眼前,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刻她一身男装,他心想怎么当时她出现的时候自己没认出来?当时的目光全被万公子吸引了,却没有注意这个\"小跟班。\"这倒怪他自己。

\"你倒沉得住气。\"他说的是今天竞拍,她见到阿蒙多咄咄相逼,竟还能忍耐不说话。

元绮明白他话有所指,想起今日他放手弃权的模样,她不得不承认,她一直到那一刻都不敢想,他会因自己而放弃!

她知道他背负的血仇,她知道他的志向,她更知道这批马对他有多重要,从自己决定和他在一起的那刻起,已经将自己放在这些之后了,当万凛问她的时候,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于他而言,放弃的那一刻该有多痛苦,可她既怕他放手,又怕他不放手。

想到此处,眼中弥漫了雾气:\"抱歉。今日的抉择一定很痛苦。\"

\"你觉得我不会选你?\"

她微微侧开头,声音带了委屈和愧疚低声说:\"我知道那些对你很重要,我没想过成为你的阻碍。而且,我以为你能看出安静不是我,凭你的缜密心思,至少会起疑,所以……\"

\"那万一是你呢?你觉得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辱?\"他伸手掰过她的脸,凑的更近,眼神不容置疑。

元绮慌了神,他眼中的情愫太深太重了,她无处可逃,只好说:\"昨夜你守了一夜,我也在观楼上看了一夜。你的心,我已经明白了。\"

他曾说过,他没有什么可以向她证明心意的,可如今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他松手的那一刻,已经不需要再证明了。

萧淙之怔住,眼神柔和下来,再看她眼中只有情动。四目相对,多日压抑的情动终于爆发,他右手将她抱起扛在肩上,转身就往床的方向走。

元绮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轻轻挣扎着要下来:\"我还没洗澡……\"

\"无所谓。\"他已将人放在床上,她穿男装倒很清俊,与曾经探索过的不同,如今胸前平坦真如男子一般,难怪没有认出她。

元绮看出他的疑惑,解释说:\"我…穿了束胸,逼真一些。\"

萧淙之闻言,盯着她这身胡服,似乎在思索什么,低下头……

\"啊……\"前身一凉,元绮低呼一声,伸手去挡,被他拦住,顺势按倒在床上,\"我…我换一身衣服。\"

他抬起头,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低声道:\"我来。\"

她想起出嫁前教习婆婆教的房中知识,也没有这一课,他怎么会这么多花样?

红了脸,转过头不去看他的动作。

她紧闭着双眼,身体紧绷。他原本就为了上药,光着上身。元绮不去看,却也知道此刻彼此是坦诚相见了,双手攥紧了被子。

他没就此停下,反而加快了动作。

见她紧咬下唇,忍着声音,他忍不住上来含住她的唇,久违的气息再次缠绕,她顺势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再次分开,四目相对,两人都带着微喘。元绮似想到了什么,问他:\"若这次真的是我失贞,你当如何?\"

这是她心中最后的疑虑。他在意的究竟是自己这个人,还是….

萧淙之眼神暗了,似勾起了不快的回忆,沉默了一瞬,他伸手抚摸她的脸,令她的眼神不能躲避半分,郑重道:\"记住我的话,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只要你活着。\"

二人紧紧相拥,烛火照耀下,身影映在床帘上,深深相融,难分你我。

元绮一直顾及他伤,小心翼翼地配合,他却并不爱惜。好几次。雕花木床撞。到墙上,大力牵扯到伤口。

无论如何动作,她始终都盯着他肩头的伤口。 他肩头的伤口早已裂开,两滴滚烫的液体啪嗒滴在她的脸上与胸前,她轻轻去推他:\"你的伤口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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