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 / 2)

  她把这事私下告诉家里人,王嫖信她所言,陆栖月偏生不相信。水盼儿没有陆栖月那个泛滥的慈悲心,不信便不信吧,她不强求。

  想到这里,水盼儿憎恶地蔑一眼那个自私懒惰的中年男人,被水德音目眦欲裂地回瞪过来。

  此时,于霁尘的声音在旁响起,淡淡的,有股让人心绪随之逐渐平静的力量:“所谓一个人一个命,说来无非是面临相同情况时做出的选择不同,导致的结果不同,于是结果不好的人便感叹自己命不好,别人的选择,我们插不了手。”

  说话中不小心剪歪朵小花片,她努力修了修,修不圆,闲聊问:“你还在那家小作坊上工?”

  “是,还在。”水盼儿点头,立马意识到于霁尘不想听她多说水德音,话便少下来。

  最小的两个小妹妹蛮喜欢于霁尘,可是她们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好像都有点怕于霁尘。

  于霁尘问:“在作坊学了哪些工?”

  水盼儿逐一回答,于霁尘听得不时点头。水图南进来时,就见这两人错身对面而坐,边剪花边温声和气地聊天,相处得好像还挺和谐。

  “你来了!”水图南开口,声音沙哑,像是哭过。

  于霁尘应声起身,据她对水图南的了解,水老太的离世,不该引得水图南哭到声音沙哑的。

  转过身来,只见随水图南之后进来的,还有个陌生男子。

  于霁尘素来稳得住,然而这一眼看过去,适才水盼儿回答她姐去向时毫不起眼的语气停顿,让人电光火石间冒出个不常规的疑问:

  这陌生人是谁?

  38、第三十八章

  陌生男子姓张名全,乃水老太母家过继的侄孙,水图南和水盼儿等姐妹几个,依礼称呼他为表兄。

  素来于霁尘总以为,所谓表哥表妹的爱恨纠缠,当是画本子为博人眼球而特意设置,但张全看水图南的眼神并不清白。

  张全去而复返,只为送陆栖月母女回来,他走后,陆栖月去照顾水德音,其余几个妹妹在南隔间做事,水图南独自进了厨房,于霁尘耐着性子剪几个小花,还是忍不住,跟进厨房。

  见水图南蹲在地上刷洗泡在大木盆里的碗筷,于霁尘将个还没脚脖子高的小矮凳塞给她坐。

  而后挽袖蹲旁边刷碗,漫不经心问:“嗓子怎么哑了?”

  至于张全,则很是个不重要的人,哪怕他会给水图南带来何种影响,在于霁尘这种惯于筹谋决策的人看来,张全也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存在,即便她会因张全看水图南的目光而觉得吃味儿,但并不会真的无端把话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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