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脸屈伸虫23(1 / 2)

在两人惊魂未定的时刻,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一片紧密相连的池子悄无声息地展现在他们面前,宛如黑暗中的密语,引人探究却又充满不安。这些池子错落有致,彼此相连,却又各自独立,在微弱的火把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莫测。池水表面覆盖着一层厚重的黑暗,即便是火光也无法穿透,让人难以判断其中是否真有水流涌动。</p>

张六子紧张地拉住吉仁泰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吉仁泰!你看这些池子,一个接一个,排列得如此不寻常,就像是某种阵法,总感觉会有什么不祥之物从里面冒出来。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别又惹出什么乱子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p>

吉仁泰闻言,眉头紧锁,却也难掩心中的好奇与不安。他举起火把,尽量靠近池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但池中的黑暗仿佛有吞噬光线的力量,让一切努力都化为徒劳。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池子确实古怪,看这样子,深不可测啊。”</p>

说着,他随手捡起脚边的一颗小石子,不假思索地扔向了池中,仿佛是想要以此试探池水的深浅。张六子见状,惊呼出声想要阻止,但已经太迟,石子划破空气,最终消失在了那片无垠的黑暗中。</p>

不多时,一声沉闷的“噗通”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池底被惊动。</p>

张六子顿时紧张起来,回头狠狠瞪了吉仁泰一眼,骂道:“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冲动!万一真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引出来了,我们怎么办?你真是没脑子!”</p>

吉仁泰被张六子这一顿数落,显得有些尴尬和无奈,他两手一摊,辩解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嘛,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听那声音,池子里的水确实很深,我们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p>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与戒备。他们缓缓后退,保持着与池子的一定距离,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火把的光影在他们的脸上跳跃,映照出他们紧张而的神情。</p>

张六子接过火把,小心翼翼地将其举高并伸长手臂,尽量让火光照亮池子的每一个角落。他眯起眼睛,仔细地审视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细节。火光映照下,池壁上的景象令他心头一紧——一排排圆形的突起赫然在目,它们如同岁月留下的疤痕,表面布满了因长期缺水而形成的龟裂纹路,每一道裂痕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与干涸。这些圆形突起紧密地排列在每一个水池的坑壁上,数量之多,令人咋舌,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p>

张六子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悄然逼近,恐惧感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转头看向吉仁泰,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耳朵说道:“我们得赶紧绕过去,这个地方绝对不能久留。”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急切与不安。</p>

然而,吉仁泰却似乎被某种莫名的力量所牵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眼光。突然间,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刀,毫不犹豫地向最近的一个圆形突起砍去。“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吓得张六子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你是不是疯了?!”</p>

但令人惊讶的是,那些看似脆弱的圆形突起,在吉仁泰的猛力一击下,竟然没有丝毫破裂的迹象。反而,这一击似乎反震回了吉仁泰自己,他手中的长刀微微颤动,虎口处传来了一阵酸痛感。吉仁泰收回长刀,转头对张六子笑道:“你看吧,我就说你想多了。这些不过是池壁上的普通石头罢了,坚固得很。”</p>

张六子闻言,虽然心中的恐惧稍减,但仍忍不住骂道:“娘的,你以后要是想干什么,先跟我打声招呼行不行?差点没把我吓死!”</p>

二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充满诡异气息的池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再次触发什么未知的机关或惊扰到潜藏于此的未知怪物。随着他们逐渐远离那些池子,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稍微清新了一些,但那份压抑与不安却并未完全消散。</p>

就在这时,一座由巨石堆砌而成的大殿,在火把微弱的光芒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座沉睡千年的古老遗迹,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大殿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庄严而神秘,门口矗立的柱子虽已斑驳,但依旧能感受到其昔日的雄伟与辉煌。柱子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只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如同时间的刻痕,记录着岁月的沧桑。那些字体歪歪扭扭,既非他们熟悉的汉字,也非任何已知的文字,更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每一笔一划都透露着原始与神秘的气息。</p>

大殿的牌匾半悬在门楣上方,随风轻轻摇曳,发出“吱嘎”的声响,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大门敞开着,黑洞洞的殿内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危险,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火把的光芒只能照亮门口的一小片区域,对于大殿内部的状况则是一无所知。一股阴冷的风从殿内吹出,直透骨髓,让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仿佛连灵魂都被这股寒气所冻结。</p>

站在门口,张六子与吉仁泰面面相觑,眼中都充满了犹豫与不安。他们深知,一旦踏入这座大殿,便可能面临前所未有的未知的危险。</p>

张六子紧握着火把,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他转头看向吉仁泰。</p>

吉仁泰沉默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他缓缓说道:“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里,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不进去也得进去!”</p>

张六子闻言,心中因为害怕而顾虑。</p>

在门口逗留了片刻,看着阴森恐怖的内部空间,张六子在犹豫到底进不进去。</p>

“这有什么怕的,我进去看看”吉仁泰莽撞直爽的性格又凸现了出来,说完他拿着火把就进去了,</p>

“哦!”张六子刚反应过来,便也跟了进去。</p>

大殿之内,昏黄的火光勉强穿透这片幽暗,映照出一幅令人心悸的景象。正中央,一尊庞大的神像屹立不倒,却已破败不堪。</p>

这神像的头颅异常巨大,面目狰狞,其上却覆盖着岁月的尘埃,那双空洞的眼眸再也无法洞察世间万物。一顶曾经辉煌的金冠歪歪斜斜地戴在其上,光泽尽失,只余下斑驳的痕迹。</p>

尤为触目惊心的是,神像的左半截身子竟已断裂,孤零零地倒在地上,碎石与尘土混杂其间,仿佛经过了一场难以想象的巨大灾难。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每一丝风都携带着沉重的哀鸣,回荡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中。</p>

两侧,排列着数座较小的雕像,它们或站或跪,姿态各异,但同样难逃岁月的摧残,大多东倒西歪,残缺不全。这些雕像的面容模糊,已无法辨认其原本的身份与神格,只留下一片片斑驳的色彩,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添了几分诡异与阴森。</p>

张六子举着火把,目光在这些破败的雕像间游移,心中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恐惧。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越走越慎得慌,这是他妈的什么鬼地方,碰见个字也不认识,也找不到出口……他妈的怎么也出不去!”</p>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吉仁泰站在他身旁,同样面色凝重,目光如炬,不断扫视着四周。</p>

吉仁泰也没有接话,依旧举着火把在探索,张六子的话也刺激着吉仁泰的神经,就怕永远也走不出去,或者又有什么怪物突然出现在眼前,但是环顾四周,倒没发现什么。</p>

张六子的声音里透露出不安,他转头望向吉仁泰: “要不我们回到那个掉下来的地方,再看看有没有出路?”他提议道。</p>

吉仁泰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坚定而深邃。他环视四周,摇了摇头,沉声道:“什么狗屁话,能回的去嘛?要回去你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男子汉大丈夫,死了就死了,你一当兵的怕什么死?”</p>

说到这里,吉仁泰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被某种东西吸引了注意。他举起火把,将光芒投向了大殿的正上方,那里隐藏着一个之前未曾注意到的奇异景象。只见一根根深色的柱子从顶梁上垂挂下来,高约一人,宛如将一根根巨大的立柱用无形的绳子竖吊在房顶之上,给人一种既诡异又震撼的视觉效果。</p>

“你看,上面是什么东西?”吉仁泰指着那些柱子,语气中既有惊讶也有好奇。这些柱子的存在打破了他们对大殿结构的常规认知,让人不禁产生诸多联想与猜测。</p>

张六子顺着吉仁泰的指引望去,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为什么要把柱子吊上去?而不是从地面支撑到屋顶?”他喃喃自语,试图从自己的知识库中寻找答案,但显然这样的建筑方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p>

“难道是吊着的灯柱?”张六子猜测道,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从火把的光线下可以看出,这些柱子上并没有任何可以挂灯或装饰的痕迹,它们只是孤零零地悬挂在半空中,显得格外突兀与神秘。</p>

吉仁泰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跟张六子一样的疑惑,自从掉进这个洞里,疑惑越来越多,哪个疑惑都没办法解答,他作为一个标准的蒙古大汉更没法思考这么多的问题,他的蒙古包里即使是贵族人家也见不了这么多的装饰。</p>

“你说说看呢?”</p>

吉仁泰见张六子一脸的不安,便将问题直接抛给了他。</p>

张六子听后,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不知道,但是这些吊着的柱子确实太奇怪了,每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发毛。你说,它们会不会是用来祭祀的?而我们,会不会恰好成了这里的……祭品?”</p>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边说边将背后的枪紧紧握在手中,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戒备,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p>

吉仁泰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让张六子不禁后背一阵发紧,手中的枪也握得更紧了。</p>

吉仁泰见状,连忙收起笑容,用一种更加沉稳的语气解释道:“哈哈,看你紧张的。其实,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吊着的柱子,很可能是原本位于房顶的横梁。只是因为时间久远,加上可能经历了某种灾难或震动,导致房顶部分坍塌,而这些横梁也因此失去了支撑,只能悬挂在半空中。这不是很明显吗?”</p>

张六子听吉仁泰这么一说,眉头紧锁,显然并不完全认同这个解释。</p>

“净他娘的胡说八道,这里是塞外,远离中原,怎么可能会有我们中原的建筑风格?更何况,这是一个深埋地下的建筑,其建造技术和风格更是与中原大相径庭。”他反驳道。</p>

吉仁泰闻言,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沉思片刻后说道:“你就听听好了,你祈祷一下上苍最好我不是胡说八道!”</p>

吉仁泰虽然言语不多,但说上一句话就够张六子思虑一阵儿的。</p>

说完,吉仁泰也警觉地环顾四周,手中的火把举得更高,试图照亮更多的区域,以便更好地观察周围的环境。</p>

张六子没再接话,吉仁泰倒是没闲着,高举着火把前后走了几圈,突然沿着正中那个巨大的半边雕像爬了上去,张六子早就习惯了吉仁泰的粗鲁和野蛮,对吉仁泰的动作,他一点不觉得惊讶了,他本来想要阻止,但吉仁泰动作太快,根本没有给张六子阻止的机会。</p>

吉仁泰一手紧握火把,另一只手则灵活地在雕像的残破边缘寻找着支撑点,他的动作熟练而有力,仿佛这尊巨大的雕像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座普通的阶梯。</p>

张六子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他是想爬上去看清楚这些柱子到底是什么。看来真是蒙人胆子大,要是张六子的话,肯定离的越远越好,即使看出个结果来对他也没什么用处,最急的是现在想办法找到出路,活着回去要紧。</p>

“这家伙,真是胆子大的出奇,要是没这个人结伴,估计自己早就死在这个阎王殿了……。”张六子在心中暗自嘀咕,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哪有勇气上去探个究竟。</p>

然而,张六子也知道,吉仁泰的决定并非毫无道理。在这个神秘莫测的地下大殿中,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他们逃出生天的关键。或许,这些看似诡异的吊柱背后,就隐藏着他们一直寻找的线索或出口。因此,尽管心中焦急万分,张六子还是决定耐心等待吉仁泰的探索结果,同时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p>

随着吉仁泰逐渐接近那些吊柱,张六子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枪,目光紧随着火把的晃动而移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异常或危险的迹象。在这一刻,两人都屏息凝神。</p>

吉仁泰费尽力气,终于爬到了足够的高度,他的心脏随着身体位置的升高而剧烈跳动,但眼中却闪烁着对未知事物探索的渴望。他一只手紧紧抓住雕像的边缘,以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腰刀,小心翼翼地用刀尖去拨弄那些吊在空中的柱子。随着腰刀的触碰,柱子轻轻摇晃,发出低沉的摩擦声,似乎在诉说着千年的秘密。</p>

“这玩意吊得还挺结实。”吉仁泰自言自语道,然而,就在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些柱子上时,意外发生了。</p>

当他尝试着将一根柱子完全转过来时,突然,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从他的脊椎直冲头顶。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生中最可怕的噩梦。柱子背面,竟然隐藏着一张人脸,一张栩栩如生、却又充满了死寂与恐怖的人脸。那张脸在腰刀的拨弄下,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瞳孔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黑暗与愤怒,直勾勾地盯着吉仁泰,仿佛要将他吞噬。</p>

吉仁泰惊骇之下,差点失足从雕像上跌落。他毫不犹豫地松开手,身体顺着雕像的曲面急速下滑,一边滑一边大喊道:“我们赶紧走!”那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与慌乱。</p>

张六子见状,脸色骤变,他知道能让吉仁泰如此失态的,绝对非同小可。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又被吉仁泰的急促催促弄得更加心焦。“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他忍不住追问,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p>

吉仁泰落地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大口喘息着,仿佛要从那令人窒息的恐惧中缓过神来。片刻之后,他才艰难地开口:“别他娘的问了,快走吧,太他妈的吓人了。”他的眼神中依旧残留着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恐惧。</p>

“那你也得告诉我们看到了什么?”张六子坚持问道。</p>

吉仁泰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低沉地说道:“又是一张人脸,我用刀尖拨拉了一下,它就突然睁开了眼睛……妈的,吓死爷爷了。”</p>

听到这里,张六子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之前遇到的那个怪物的形象,那个同样拥有诡异人脸、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又是那个怪物?”他忍不住低语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p>

“看着跟前面的不一样,快走吧……”吉仁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拉起张六子的手,向着他们认为可能的出口方向狂奔而去。</p>

他们刚迈出几步,准备朝大门方向逃去,却猛然间发现,原本悬挂在房顶上的那些“立柱”竟开始逐一脱落,如同天降巨石般,一个接一个地重重砸落在他们面前,而且这次它们不再是悬空吊着,而是稳稳地立在地上,仿佛是大自然设下的最后一道屏障,截断了他们唯一的退路。</p>

这些“立柱”的异变令人瞠目结舌,随着周围尘土的逐渐散去,它们的真实形态渐渐显露无遗。顶部,是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头部,仿佛是从一团扭曲的肉块中硬生生挤出的脑袋,大嘴张开,露出一圈细小而密集的尖牙,没有耳朵,也没有眼睛(吉仁泰是怎么看到这些虫子睁开眼睛呢,我估计是吓糊涂了吧),只有一张足以吞噬一切的恐怖巨口。而它们的身体,则如同放大了无数倍的虫子,周身覆盖着密集的绒毛,胸前密布着无数短足,支撑着它们那足有三尺长、大腿般粗细的庞大身躯。</p>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吉仁泰和张六子只能被迫后退,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然而,这些巨虫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它们趴在地上,开始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移动——一屈一伸,就像田地里常见的屈伸虫那样,但动作却更加迅猛有力。更令人惊骇的是,它们的嘴里不断喷射出白色的丝线,这些丝线不仅射程极远,而且力道十足,若非两人反应迅速,恐怕早已被这致命的攻击所击中。</p>

那些丝线如同锋利的箭矢,嗖嗖地射向四周,大部分都被他们巧妙地躲闪开来,但仍有不少落在了周围的雕像上。雕像在丝线的冲击下剧烈晃动,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而那些体型较小的小雕像更是被喷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直接被丝线缠绕,动弹不得。</p>

眼前的景象让吉仁泰和张六子心惊胆战,他们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这些巨虫不仅体型庞大、力量惊人,而且行动敏捷、攻击手段残忍,想要从它们手中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只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寻找那一线生机。</p>

面对这群巨大的人脸屈伸虫步步紧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与绝望。这些怪物不仅数量众多,而且速度奇快,它们的每一次屈伸都仿佛是大地的震颤,预示着死神的逼近。吉仁泰和张六子背靠背站立,各自面对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威胁,彼此间的眼神中充满着对死亡的恐惧。</p>

吉仁泰的身躯虽然健壮,但在这些敏捷的怪物面前,他的灵活度显然成了劣势。那些白色的丝线如同活物一般,不断地从人脸屈伸虫的口中喷射而出,缠绕、束缚着他。他拼命地挥舞着腰刀,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金属与丝线碰撞的刺耳声响,但似乎总也砍不完这些源源不断的束缚。汗水混合着尘土,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但他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一旦倒下,就意味着死亡。</p>

张六子则凭借着身手的灵活,在虫群中寻找着生存的空间。他手中的枪不断响起,“砰砰砰”的枪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射向最近的虫子。几只冲到前面的虫子被他击中,头部瞬间四分五裂,绿色的汁液四溅,但更多的虫子继续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永远也杀不完。</p>

两人都清楚,单靠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挡这铺天盖地的虫潮。张六子一边射击,一边焦急地环顾四周,寻找着可能的出路或是反击的机会。吉仁泰也在奋力挣扎,试图从丝线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但越是挣扎,丝线似乎就缠得越紧。</p>

在生死一线间,吉仁泰的眼神突然如鹰隼般锐利,他的视线穿透重重危机,锁定了雕像下方那不起眼的石墩。在这绝望之际,一抹微不可察的光亮穿透了他心中的阴霾——一个一尺见方的石质暗门竟奇迹般地显露了出来,仿佛是雕像神像的慈悲之手的指引,为他们开辟了一条逃生的通道。</p>

吉仁泰的心跳如鼓,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他深知,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是致命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挥动腰刀,利用刀柄的坚硬与力量,狠狠地向那石质暗门砸去。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重的声响,仿佛是对命运的抗争,对死神的蔑视。终于,在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中,暗门轰然洞开,露出了一个深邃的洞口,黑暗之中似乎藏着一线生机。</p>

没有时间庆祝,吉仁泰迅速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拽住张六子的手臂,两人几乎是在滑行中冲进了那个未知的暗门之中。他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飞快地穿梭在狭窄而潮湿的通道里,身后是那些恐怖的人脸屈伸虫那愈发疯狂的追击声。</p>

在滑入暗门的那一刻,吉仁泰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些巨大的虫子仿佛嗅到了猎物的气息,疯狂地向他们所在的暗门聚拢而来。那些白色的丝线如同死神的触手,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试图将他们永远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然而,幸运的是,那些丝线最终只是在暗门口凝聚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他们与那些恐怖的怪物隔绝开来。</p>

两人紧紧相依,大口喘息着,彼此间无需多言,只有那份暂时劫后余生的庆幸。在这个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尽管他们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等待着他们,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暂时逃离了死亡的阴影。</p>

“吉仁泰,我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六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一边努力将身上那些黏糊糊、令人作呕的白色丝线一根根地扯下来,一边抬头望向吉仁泰,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那些丝线似乎还带着人脸屈伸虫特有的寒意,让他每扯动一下都感到一阵恶寒。</p>

吉仁泰的情况也并不乐观,他身上的白丝比张六子还要多,但好在并没有完全将他束缚住。他用力一扯,那些丝线便如同被割断的藤蔓般纷纷脱落,虽然过程有些狼狈,但总算是暂时摆脱了这些恶心的束缚。然而,面对眼前这未知的困境,他心中也是一片茫然。</p> “能怎么办?你不是一向主意多吗,怎么现在反而问起我来了?”吉仁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调侃,但更多的是对现状的无力感。他环视四周,这个暗门内的空间狭窄而阴暗,除了他们进来的那个洞口,四周都是冰冷的石壁,没有任何出路可言。</p>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