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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破罐子破摔。

秦玉眉梢一挑，抬眸朝镜子里扫视，见她笑得灿烂、活像脸上开了朵太?阳花，心下稍稍一想便猜到她?在?笑?什么，不由得惩罚地扯了扯姑娘的头发。

扯乱的发髻还得她自己来收拾残局，秦玉本不想搭理?这小?疯子。

然?而，低头戴好最后一支金簪，眼前接连浮现出一朵又一朵小?太?阳花的虚影，惹得?她?都不禁跟在?后头勾唇：“少来。”

“秦前辈真难伺候，顺着你也不是，不顺着你也不是。”

谢二装模作样地指责，随后趁女人开始为自己画眉时飞速凑上去偷腥，被送了对冷眼也不在?意?，反倒颇为得?意?地抿起嘴角。

她?真该庆幸自己正在?渡心魔劫，否则秦前辈非把她?屁股打肿不可。

秦玉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下，懒得?追究，手中一刻不停，不一会儿就给谢二打扮好了。

难得?画上浓妆，谢二新奇又臭美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硬要挨上一脚才肯让出位置。

看女人坐下后她?灵光一闪，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地提议：“玉儿，你给我弄过好几次了，这次让我来帮你呗。”

“你会吗？一边玩儿去，少添乱。”

谢青珏什么破烂手艺，秦玉再清楚不过。

当初为了给某个嫌弃她?手艺的小?兔崽子扎好头发、一雪前耻，秦玉暗地里用假人练了整整几个月才吃透各色发型。

谢二凑过脑袋，信誓旦旦：“我认真看过好几次，已经学会了。”

鬼才信她?。

女人不以为意?，刚想继续轰她?，余光却?猛然?瞥见眼巴巴的小?疯子脑门儿上正在?浮动的灰雾。

额角青筋微跳，秦玉咬牙妥协：“……只给你一次机会，不许扯到我头发，否则要你好看！”

得?到应允的谢二喜笑?颜开，连连保证：“你放心，保准不弄疼你。”

秦玉瞅着她?，没吭声。

半晌后……

面无?表情的秦前辈仔细打量镜子里倒映出来的模样与身后垂下脑袋不敢吱声的姑娘，遽然?温柔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