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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塔于是和萧厉一起坐在花园秋千的软垫上,想着给小狗取一个合适的名字。

“小白,怎么样?”萧厉率先问道。

“……”温塔白了他一眼。

如果因为小狗毛色雪白就要叫小白,那全世界的萨摩耶岂不是都只有一个名字?

而且这么叫的话,萧厉怎么不给自己取名叫小黑?

“嘿,你别说,我这个名字还真是我自己取的!”萧厉听完温塔的想法后,颇为骄傲地昂了昂脑袋道。

“嗯?”

温塔下意识有些不解。

不过马上她便想起来,对了,萧厉是孤儿院长大的,所以他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那姓呢?”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道。

“姓是跟的我们孤儿院的老院长。”萧厉道,“当时孩子们没有名字,不知道姓什么的,基本都跟我们院长姓。”

原来是这样。

温塔点点头,难怪她当时去孤儿院的时候,见到有那么多的孩子都姓萧。

她忍不住又多看了萧厉几眼,旋即,一边摸着萨摩耶的脑袋,一边望着小狗的眼睛,又开始思索起,要怎么给小狗取一个合适又好听的名字。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好但又拒绝了一大堆的名字的时候,萧厉突然又道:“叫宝宝,怎么样?”

“……”

他是怎么能做到给自己取一个正常的名字,但是给狗取这么俗气的名字的?

温塔摇摇头,表示拒绝。

可是萧厉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要叫这个名字。

他直接把小狗放在草地上,任它自己去撒欢,而他把温塔圈紧在自己的怀里。

“我认真的,宝贝,就叫宝宝怎么样?你是我的宝贝,它是我们的宝宝,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宝宝,就叫宝宝!”

他执着的样子真的令人费解。

温塔直接露出嫌弃不已的神情,不想要能说出这种话的萧厉在抱着自己。

她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萧厉好像就是打定了主意,就想给小狗取这个名字。

“宝贝,就叫宝宝,宝宝,宝宝好不好?”

他一个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是怎么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的?

终于,温塔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推开萧厉,道:“你想给它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反正她现在也没想到什么寓意很好的名字。

“不过……”温塔道,“如果有一天我想到了它的大名,还是要换掉的!”

“好!”

萧厉乐不可支,抱着温塔又亲了一口之后,立马便扑过去草地上,抓起正在草坪上活蹦乱跳的萨摩耶小宝宝。

他把它高高地举过自己的头顶,不顾它的挣扎,拎着它直接转了一圈。

他似乎是在庆祝小狗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名字。

幼稚鬼。

温塔嫌弃地擦了下自己脸颊上残留的萧厉的口水,看着他这副样子,面上虽然满满都是看不过眼,但身形却仍旧窝在清晨的秋千架子上,并没有任何一点要离开的打算。

她的身体随秋千慢慢晃动着,她的头顶是刚刚才升起不久的冬日骄阳,她的脚下,她的面前,是十一月里仍旧郁郁葱葱的草地,还有正在盛开的,点点绽放的黄色梅花。

她微微抬头。

阳光便倾洒在了她的脖颈。

似生机灿烂。

自从小狗出现之后,原本还算是比较安静的家里逐渐开始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从第一天被领进家门开始,这只小小的萨摩耶便展露出了自己的霸气,摆出了一副意欲拆家的架势。

温塔很是无奈,于是和萧厉三令五申,必须得把它给看好了,不许它跑上二楼以上的地方,不许它有任何撕咬家具的行为,更不许它在不该吵闹的时候,胡乱喊叫,吵到自己睡觉。

萧厉一一答应下来,教导狗狗的重担,就这样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每天不仅需要早起上班,早起练琴,现在又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早起教育狗狗,还有负责牵着狗狗出门遛弯。

温塔每天晨起还有下班后回到家里,除了和以往一样,老是见到萧厉坐在钢琴前面的身影外,见到的最多的,就是萧厉和小狗面对面坐在一起。

他要带着它玩,教导它吃饭喝水,教导它蹲坐和站立……温塔每每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萧厉总还会指着温塔,道:“看,妈妈过来了!”

温塔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

什么爸爸妈妈的,她实在是有些别扭,觉得就和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

但后来听着听着,她也就习惯了,甚至她偶尔还会和萧厉坐在一起,共同教育自家的小狗宝宝。

一家三口拍下第一张全家福那天,是小狗到达家里的第十天。

冯荻荻已经从美国回来了,她美术馆的任务也终于有些放松下来,于是这晚难得下班的有点早。

萧厉收到消息,半下午的时候就来接她一起下班。

两个人到家之后,保姆还没有做好晚饭,萧厉于是便提议,一起先带着小狗出门去散个步。

到家里这么久了,小狗宝宝还没有正式被带出过家门,就算是玩也只是在自家前后的草地上。

他们给它脖子上拴好了项圈,牵着它在江月湾畔溜达了一圈。

那天晚上第一次出门的小狗宝宝格外地兴奋,小短腿跑步起来特别的快,温塔牵着它的时候,差点都没跟上它奔跑的速度。

一家三口回到家里后,萧厉一边给小狗擦拭四肢,一边提议,他们应该拍一个全家福。

全家福。

从前家里就温塔和萧厉两个人,他们结婚时候拍的婚纱照,也就相当于是全家福了。

现在家里又多了一只小狗,所以萧厉理所应当地觉得,他们的照片也得与时俱进。

这个提议,温塔当然没什么好拒绝的,于是点点头就答应了下来。

他们一起抱着小狗坐在沙发上,拍了第一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萧厉把它郑重其事地摆在了家里客厅的电视机柜上,就在他和温塔的一张结婚照边上。

一家三口吵吵闹闹但又似乎实在有些和谐的生活,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月。

十二月初的时候,萧厉不得不去香港出差几天,所以每天带着小狗遛弯的任务,就不得不交到了温塔的身上。

其实温塔如果不愿意的话,这个任务交给保姆们也行,这么多天,他们白天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基本都是保姆负责照顾小狗的日常起居的。

但温塔这么多天下来,和小狗宝宝也算是相处出了一些感情,该教的东西,萧厉都已经教得它差不多了,不过带它遛遛弯,她还是挺乐意的。

这天周末的中午,温塔又坐在自己的楼上画了许久的画,她放下画板,瞥了眼窗外的天色后,便动了动自己略微有些僵硬的身体,下楼穿上外套,裹上围巾,打算带小狗出门去转一圈。

十一月月底的时候,北城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虽然不大,而且是半夜下的,等到早上起来基本都已经化完了,但是初雪的来临,还是叫原本便已经足够寒冷的空气,又下降了一个度。

他们给小狗也准备了一些冬日里的小衣服,就是为了带它出门遛弯的时候可以穿。

温塔把自己全副武装好之后,在客厅里给小狗也全副武装好,这才牵着它,出门散步去。

一人一狗都有些兴致勃勃的,想要领教一下今天北城室外的温度。

可是温塔牵着狗,还没等她走出自家的大门呢,冯荻荻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告诉她,她们的美术馆,出事情了。

温塔赶到美术馆的时候,冯荻荻已经坐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这是周末的下午,难得她居然还会在美术馆里。

温塔急匆匆地走到冯荻荻的面前,问她道:“怎么回事?”

刚刚在来的路上,温塔看了看冯荻荻发给自己的讯息,是一篇社交媒体上新出现的内容,主要是指责她们美术馆新展出的一幅新青年艺术家的作品抄袭。

内容虽然还没有引起太大范围的波澜,但已经有不少圈内的人看到了。

抄袭这种事情,不管情节严不严重,都可是创作者最为忌讳的。

温塔于是立马便赶了过来,和冯荻荻商量对策,顺便亲眼再把两幅画给对比一下。

冯荻荻把人家发出来的原创油画的图片和她们签约下来的青年艺术家油画作品摆在了一起,放在温塔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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