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李世民：象儿，汝当勉励——！84（1 / 2）
‘兕子。’
‘另一个更小的，二凤最小的女儿新城公主？’
李象目光落在那瑰丽花园的一大一小女子身上，小兕子晋阳公主他先前是已经见过了，另一个应该是李世民最小的女儿，也是长孙皇后最后一个孩子，新城公主。
（长孙皇后与李世民一生有三儿四女，依照诞生时间排序，老大李承乾、老二李泰、老三李丽质、老四李丽清、老五李治、老六李明达、老七李明玉）
准确来说，现在李明玉的封号还是衡山公主，新城长公主是高宗年间李治对她的改封。
在大唐，名山大川代表着国之气运，礼制中明文规定不可为爵位封号，可对于这个最小的嫡女，李世民却是不顾礼制，在李明玉八岁时就将其封为衡山公主，寓意如山之寿，并且给予李明达实封增赋，可见李世民对这幼女的宠爱。
（大唐礼制，公主唯有出嫁之后才能拥有实封）
这位衡山公主，亦是李世民诸女中，死后唯一一个以皇后之礼下葬的公主，原因无他，李治小野鸡极为喜爱这个小妹。
李世民望着自己的两个爱女，一声叹道：“玉不琢不成器，朕平日里之所以对承乾严苛，那是为了磨砺他。”
“可自从你皇祖母崩逝，尤其是你父王坠马跛足之后，便是如同彻底变了一个人，朕见他这般模样，实在是心急又无奈。”
闻二凤之言。
李象很想吐槽。
磨砺。
你让他监国理政的确是磨砺。
那李肥四也是承乾植物的磨砺对象？
但是有一点，李象还是看的出来，哪怕是到了现在这一刻，哪怕李世民和李承乾的关系到了这种冰点境地，李世民依旧还是有着传位给李承乾的想法。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愈发不坚定了。
李世民这些年是绝对动过更换储君想法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有一句话说得好，上有所思，下有所动。
如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这几年都是暗中选择了自己扶持的夺嫡对象，那便是说明，他们身为二凤心腹近臣，都已经明确感知到了二凤要更换储君的念头。
暗自深吸一口气，李象道：“孙儿并不觉得皇祖父是在苛责父王。”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相信终有一日，父王会明白皇祖父的良苦用心。”
话音落。
李世民神色一怔，长足一声叹。
“若是你父王有你这般明事理，朕何至于与他吵成这般。”
说着。
李世民抬手，重重拍了拍李象的肩膀。
“象儿，朕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此案了结之后，朕还会给你再加新担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再加担子？’
‘怎么？让我监国吗？’
李象心中笑着吐槽，面上依旧凝重，后退半步，行礼道：“孙儿年幼，肩上之责已重如泰山，无才再担当大任，还请皇祖父三思。”
李世民哈哈一笑：“象儿，你是朕诸多儿孙之中，最为优秀的一个。”
“朕，寄大希望于你。“
“汝当勉励之。”
感受着来自于李世民的‘汝当勉励’，李象心中吐槽万千，面上则是一脸激动道：“孙儿定不负皇祖父所望——！”
“嗯，去吧。”
“明天上朝，朕还有大事交予你。”
‘大事？’
李象心头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
李世民大步迈入公主院，他接下来要带着李明达和李明玉前往承天门，百国万邦的来使将汇聚于承天门朝拜天可汗，并与天可汗共赏上元灯会。
当然，这个名单内里面已经没有了百济使团，也没有已经被抓入大理寺狱的薛延陀使团，甚至连冬突厥都被排除了，李思摩虽然没有参与谋逆，但冬突厥谋逆，他这个冬突厥汗连带之罪不可免。
这会已经在鸿胪客馆内闭门思过，跪着写万字泣血忏悔书，准备连夜上奏给李世民。
原本以李象的爵位和官位以及身份，也应该参加这场盛大的太极宫灯会，但他现在有要案在身，刚好有充足的理由可以推辞出席。
这种仪式化的活动，作为一个后世灵魂的李象内心还是比较抗拒的。
当然了。
倘若哪一天他成为了这种仪式节目的主角，那感受就又不一样了，这就像公司团建去ktv唱歌一样，老板永远是玩的最嗨的那个。
一刻钟之后，皇城朱雀侧门外。
天色已然是夜暗，雾色星辰点缀于天际，不过却是盖不住大唐万家之灯火。
李象刚踏出这宫门，迎面不良帅张燕的身影便是映入眼中。
出宫就遇见张燕，这似乎已经是成了一种惯例。
“棘卿。”
一身黑衣的张燕快步迎上，眉头紧蹙着。
“上车说。”
李象扫了眼这朱雀侧门之外的熙熙攘攘，来来回回的都是人和马车。
今夜大唐不夜城，长安没有宵禁。
入了夜，街上的人比之白昼，反而是更加多了起来，大多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领着自家新妇出游赏灯。
长安一百零八坊，至少同时有三十多处在举行灯会，东西两市更是热闹非凡。
但是对于大理寺、对于不良人来说，人一多，出事的可能性就大，这就像是节假日期间，警察永远最忙是一个道理。
李象平静上了马车，张燕则是将马匹交给跟随而来的不良人，亦是跟着上了车。
随即。
三匹白马拉着的马车缓缓而动，后方十余骑不良人相随。
自从上次入宫途中遇刺，不仅摔马，还差点被捅了腰子之后，李象就学乖了，不带点人都不敢上街。
马车往平康坊方向驶去。
工作归工作，生活还是要生活的，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大理寺，会把人憋坏的，既然现在二凤赐给自己的新宅子已经打理好了，自己高低得去看一看。
毕竟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这都是自己的大本营。
车厢内。
“说。”
李象透过车窗，看着即将化作不夜城的长安夜景，各坊灯火通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颇有一种盛世滤镜美感。
张燕脸色沉凝，出声道：“棘卿交由卑下的缉捕名册，卑下已经尽数抓入大理寺待审。” ‘这么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