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02（2 / 2）

他镇定地坐在咨询师对面的沙发上，而【克拉克】坐在侧边。

【克拉克】立刻说：“我的朋友，请称呼他B，他的家人说他有了一些心理问题，但他不予置评。我带他来医生你这，寻找解决办法。”

王医生慢慢地说：“请让您的朋友自己开口吧。B先生？”

B先生沉默着，不发一言。

【克拉克】焦急地扑闪着眼睛，他刚想开口，便被这位女士制止了。

“B先生？您就算是想敷衍朋友，敷衍您的家人，也需要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说服他们。您不能沉默以对，否则他们依旧会带您去一位崭新的医生那里。先生，为了您自己考虑，您需要诉说一些事情。”

B先生终于开口了：“女士，您很擅长替人考虑。”

B慢慢地诉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是这么为这件事定性的。您知道任何生物都会在自然环境下改变吧，这被称作自然选拔，更为适应环境的生物才能胜出。如果想要对抗庞大的自然环境改造，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医师安静地听着，她注意到旁边预约这场谈话的【肯特】先生眼眸中闪动着未知的情绪，似是愉悦，又或是忧伤，难以分辨的情绪混杂在他眼睛中，构成他眼眸中的闪闪发光、水波粼粼。

两个需要谈话的人。她判断。

B先生继续诉说，他很有主导这场谈话的欲|望，B先生一直在引导医师的思路：“那您能想象吗？我只是处于一个自己完全适应的环境中，这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健康、或者病态的心理状态，而是一束月光下的玫瑰。您不会强行要求每棵植物都闪耀在阳光下吧，用多数人的标准要求少数人是不可取的。”

B先生的演讲完毕，他示意医师可以开口了。

医师还未说话，【克拉克】便激动地赞同道：“我完全同意你的话！B——”

医师连忙按住了【肯特】先生，她叹了一口气，说：“【肯特】，我们待会再说你的问题。”

说罢，她直视蝙蝠侠，黑框眼镜下眼神犀利无比：“B先生，您是自己宇宙中的主宰。您擅长命令与操控，您拥有强大的心智，我敢说，您认为在这里浪费时间，但你被情感禁锢住了，不得不在这里，聆听一位在资产和智慧上远远比不上你的心理医生说话。我敢说您厌烦极了。”

B先生挑眉，他的语气甚是礼貌：“医生，您真有自知之明。”

【克拉克】一副慌张的样子，他连忙解释：“不不不，医生，我的朋友平常不是这个样子——”

医师打断了他，“【肯特】先生，一会才到您的场合。请不要再表演了。”

蝙蝠侠饶有兴趣地看着【克拉克】，哪怕是在医师那句话之后，他脸上焦急的神色也丝毫不改，像是没听见一样。

医师说：“B先生，您抽象的演说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迷惑无知的盲从者。任何讨论都只有落到事实上才有讨论的意义，你模糊的话术只能欺骗他人，但骗不了你的内心。我们摊开来说吧，B先生。”

“——您究竟打不打算解决您心里这件早有预料的事情？我的确是在说您的心理疾病是您自己放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