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179(1 / 2)

答案显而易见,严之瑶却没明白:“新帝是太上皇自己让位的, 总不能到现在还心有芥蒂吧?”

“可如今是新帝执政,太上皇私下见我这个肱骨之臣,有悖朝纲。”裴成远傲娇不带谦虚地说着,掀起眼看她,“大过节的,侯府太冷清——你不也说了,中秋,该要团圆。”

“嗯?”

“所以,我来了。”

他就这么将胳膊架在膝上,指尖捏着杯子,不偏不倚地瞧她。

严之瑶本不欲躲闪,可到底扛不住他直爽的目光,坐了下去:“团圆不是说我们这种关系。”

她说得小声,裴成远却接了:“我们哪种?”

险些咬舌,她自是答不出来,索性端起杯子,“这酒闻着不错。”

她说着就要与他指尖的杯子碰上,不想,裴成远直接抽远,不依不饶:“话还没说完呢,说完再干杯也不迟。”

严之瑶被就这么被架住了。

裴成远:“我记得某人是不是说过,于情于理,我都该唤你一声阿姊?那阿姊与我,不该是中秋相聚的关系?”

“……”

“是我误会阿姊了?”

严之瑶说不过他,原想说你我关系已经解除,莫要再提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如此这般,怕是更说不清什么关系。

干脆,她一仰头直接把杯里的酒干了。

辣!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哪怕是闻着这么香的酒,它也不会是甜的。

嗓子烧得慌,脸也烧得慌。

只因她这一动作似乎是点中了少爷的笑穴,裴成远竟是哈哈哈笑出声来。

全无半点那日军马前的威风模样。

倒像还是初遇的少年,只是平白少了阴霾,忽显明快。

她错开眼,伸手去拣了一块月团,咬到了一口豆沙,这才将辣味压下了不少。

对面的人乐够了,便往后松松垮垮一靠,也将杯中酒干了。

“阿姊这几年过得如何?”他突然问。

严之瑶不自觉蹙了眉心,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此前从他嘴里抠不出半个字的称谓,如今竟叫他唤得顺了嘴似的。

“还好,”她道,“你呢?”

原本,这该是那日南山寺偏院就该问的话,不想此时才被二人拎出来,敷衍又带着些郑重地填塞进独处的空白里。

殊不知,这已经是事了拂尘后,他们唯一能引以为继的话题了。

“我?那得看阿姊想问哪一方面了。”

严之瑶着实被噎了一回。

只见对面不紧不慢给自己又倒了满杯,似乎是征求意见般晃了晃酒坛,她迟疑半息便将自己的杯子送前。

裴成远便就给她也斟满:“要不你一个个问呢?我今晚闲,阿姊可以慢慢问。”

严之瑶瞧着杯中酒,忽然就觉得有些光火。 只是这火苗不大,也不知从何而起,就是觉得有些隐隐的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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