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59(2 / 2)

“也罢,随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他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跃过一重院墙。

飞雪满天飘舞,山间寂静无声,唯有门前桂花树下系着一匹高壮的黑马。

慕容景翻身上马,取了酒囊,仰头灌了下去。

冷酒入喉,压下心头的躁动,意识清醒了不少。

他朝江容晚伸手:“上来吧。”

江容晚只顾站着,却磨蹭着不肯动。

马上的人不怀好意的轻笑:“嫂嫂既然不愿,那我们今夜还是去你房中。”

“不必了”,树下的女子果然慌乱的搭上他的手:“我上来便是。”

慕容景满意的勾勾唇,拥着江容晚的腰,取下披风将她裹住。骏马撒开四蹄,向山的另一头奔去。

散乱的青丝掠过慕容景的脸,在疾风中飞扬。

同游

霜风凄紧, 冷月悬天。

慕容景松松挽着缰绳,有意放慢了速度。可毕竟是西域的烈马,生性喜爱疾驰, 更兼天寒地冻的时节, 迎面的风头呼啸, 像刀子一样割着脸。

江容晚缩着身子,脸色青白。

这样的天气本该在屋内拥炉赏雪, 煮酒吟诗, 方才是风雅。奈何她摊上这一桩孽债, 命不由人, 总不免被他驱使。

身家性命系于他人之手, 也只有暂且忍下这份屈辱。希望有一日, 她会有办法逃脱。

“若是冷,就靠过来点。”背后的人声音懒散。

她回头看慕容景, 他将披风给了她, 便是穿的比她还单薄, 可滚烫的身子却是火一般热。

他抿着唇,只顾纵马行路,涔涔月光照在脸上,显出刚毅俊朗的轮廓。

犹豫再三, 江容晚小心翼翼的向后一靠, 后背刚刚好贴上他的胸膛。他怀中温热,果然没有那么冷了。

慕容景却猛然收紧缰绳,俯身向前将她狠狠箍进怀中,两臂环抱着, 低头将下巴埋进她的颈窝。

“松开······”江容晚扭动着身子,他下巴的零星胡茬扎的她有些痛。

“别动, 皇嫂的头发吹进我眼睛了,一会我看不清路,坠了山崖,那我们就真成了亡命鸳鸯了。就算嫂嫂舍得,我却还不愿意这般丢了命。”

江容晚将头偏了偏,回嘴道:“都说裕王勇冠三军,是征战北地的英雄,雪夜行路应当是再熟悉不过,若真是骑个马便能丢了命,可见传闻不实。既是浪得虚名,又如何能护卫我大楚疆土。”

慕容景一阵大笑,将她拢的更紧:“人说中宫最是温柔淑德,连一句重话都少见,可我瞧着未必如是。究竟是传言不真,还是嫂嫂的尖牙利齿只是对我呢?”

说罢,他报复性的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坚硬的牙齿碰上柔软的耳廓,像是猎食者在舔舐猎物。

不想奚落不成,反倒又让他占了便宜。他行无赖之举,江容晚自幼长于淑室,有些话也实在说不出口,便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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