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1(1 / 2)

程溪说完便转身走了,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下,看来是真没睡醒。

脚一踏出卧房,程溪就像落入冰窟,外面大雨已经停了,但依旧被冻出一激灵。

程溪这才清醒,连忙退回卧房,裹了袄子换了棉裤才出门。

这半夜三更的,灶房的火自然熄了。程溪从小就开始烧火,很麻利地烧好了水,又放冰水盆里凉了凉,估计着水温差不多了,程溪把水端到卧房。

“驯哥,给。”程溪把碗递过去。

梁驯看着这个又恢复往日小心翼翼模样的程溪,突然想起方才那个带着点趾高气扬说“不许喝”的程溪。

“嗯。”梁驯低头试试水温,很合适,便很快喝完了。

“还要喝吗?”

“不喝了。”梁驯放好碗,回到了床的里侧继续睡觉。

程溪吹了煤油灯,也钻进被窝。

冬日天寒,没有比被窝更舒服的地方了。

这一次,梁驯没再抱过来,程溪松了口气,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夜,比之前的夜晚都要冷。

次日早上,程溪发现自己的脸挨在梁驯的胸膛处,主动抱着梁驯,而梁驯也拥抱着他,两人贴得十分紧密。

程溪:!

两人同床共枕这么久,他可是从来没主动抱过梁驯,今日这是怎么了!

程溪迅速把手从梁驯腰上抽走。

“醒了?”梁驯的声音越发沙哑。

因挨得极近,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浅浅的草木味,程溪感觉心跳越来越快,而且自己似乎有点喘不上来气。

要命了,程溪往外退了退,翻身坐起,“我、我先起床了。”

程溪匆忙穿好衣服从卧房中出来。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白。

下雪了。

小村在一夜之间被厚厚的白雪覆盖,隔壁郭家门前的土路边种了棵松树,苍翠挺拔,树冠像小塔,披了一层白雪后,就像一幅画。

大风刮过时,簌簌白雪从枝干掉落,无声地洒落在地。

程溪想钻进屋里问梁驯“雪”、“松”两字怎么写,但考虑到刚刚起床时的尴尬,又止住了脚步。

一晃又过了几天,梁驯虽有好转,但还是咳嗽,邱海棠不让他出门。

她和程溪去镇上买了两床棉花被回来,一床他们小两口盖,一床她盖。

被窝一暖,程溪便几乎不会主动钻进梁驯怀里了,但梁驯还是会和从前一样,睡着睡着就过来抱住他。 他是梁驯的夫郎,小两口肢体接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程溪还是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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