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9(2 / 2)

江子由翻了个白眼,道:“自己犯病,别管他。殊微棠怎样?”

“亏他躲在那下面,都是些皮外伤,就是现在有些发烧,倒也没什么大事。风雨楼那边呢?”

“不好说。”江子由叹了口气,“我刚才拉着他从那跳下来,有个叫暮清枫的现在在那儿,那人莫名其妙的也摸不清底细,现在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暮清枫。”沈柏舟复述道:“暮家的人?还真是不好办。”

锦厌尘被傀儡丝裹着,又被江子由施了禁言术,现在只能躺在地上像条虫子一样扭来扭去,呜呜啦啦的也说不出话,看上去可怜极了。

“要不你先把他放开吧,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给点教训得了。”沈柏舟看着锦厌尘那副可怜相,向江子由求情道。

“我放了他还是不长记性,这家伙脑子跟锈了一样,我把他拉出来,他倒还可怜起暮清枫了。”江子由斜看向他。

“这…得了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无知者无畏嘛,他就是不知道而已。”沈柏舟说。事实上,他心里想的却是:闲的没事儿了,这滇云州姓暮的基本都是暮家的,远近的都得牵连着点。自作孽不可活啊。

“沈…柏舟…”屏风后传来极其微弱的呼唤声。

“我在,微棠。”沈柏舟急忙应着,转头又说:“江子由你放了他啊,勒死了可不值得。”

江子由手指点划了一阵,那丝线碎作万千丝缕,缓缓而落,似白蝶一般,飘落到地上。

他们二人之间一阵沉默,谁也不开口说话,到最后还是锦厌尘服了软,先开了口,小声的问道:“主人,去哪儿?”

江子由撇了撇嘴,道:“还是出去看看,总不能窝在这当缩头乌龟。”

滇云州的人们似乎习惯了这种惊吓,并且有了一定的预知能力,现在的街上早就变得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不见,商户和居所都紧紧闭着门窗,个别调皮的小孩还透过窗户缝向外看来。

“伸手。”江子由以命令的口吻道。

锦厌尘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先抬到他跟前。江子由一手捏着他的手,另一个手搭在他的掌心里,似乎在向他传送着什么。于是从江子由的袖口里钻出几只小巧的人偶,爬到锦厌尘胳膊上。

“把你当普通的傀儡来用太浪费,倒不如我给你几只小的,正好你的枪不是废了吗,给你留个后手防御用。”江子由松开他的手,那几只小小的人偶也紧紧扒住了锦厌尘的袖子。

“谢过主人。”锦厌尘俯身道。

他们朝着风雨楼的方向走去,不久,两个惊恐万状的人从风雨楼的方向跑来,他们面色惨白,毫无生气,跑过他们的身旁时,很快便栽倒在了地上。

锦厌尘顿感诧异,走到他们跟前,俯身看了一眼——已经死了。

和死前的状况差不多,张着嘴,睁着眼,除了恐慌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神色。江子由掏出一把小刀,在其中一名死者的小臂上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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