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齐聚320(2 / 2)

“你不是......吗......”

胖子揉了下眉心,缓缓道:“云彩前几天生病,受不得累。”

“唉。”胖子眉宇间流露出心疼,“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心疼死胖爷我了。”

“很严重吗?”吴斜担忧道。

胖子说:“感冒,能不严重吗,小脸都瘦了一圈。”

“只剩这么点了......”胖子心疼道。

“......”

酒过三巡,霍秀秀抱着齐笙耍酒疯,死活搂着他的腰不撒手,谁说都不好使。

没办法,齐笙只好先送她去房间里休息。

“我们睡觉了......睡觉......”

她很高兴,得知齐笙没死的时候高兴,见他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更高兴。

“秀秀你是大姑娘了,不能睡一张床。”齐笙语气轻柔地哄着她撒手,但没用。

霍秀秀醉迷糊了,什么也听不进去。

见有人要把她怀里抱着的东西抢走,霍秀秀大喊出声:“不准跑,你今晚要和我一块睡!”

声音透过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的门,传到了院子里,这一嗓子让院子里所有的玩笑声都消失了。

“哈哈哈哈小姑娘醉了都这样......”吴斜笑着打哈哈。

黑眼镜的脸此刻比夜色还要黑上几分。

房间里,齐笙扯开她的双手,扯不开。

又舍不得扯疼了她。

无奈之下,只好用上那一招。

他捏着霍秀秀的后颈,将她放倒在床上。

“小姑娘力气还挺大。”齐笙揉了揉自己的老腰,嘟囔着替她盖好被子。

院子里只剩他们几个了,齐笙径直走到藤椅上躺下。

几人面面相觑,欢快的气氛突然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笙,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吴斜凑到藤椅边上,小心翼翼地问。

他今天聚这一次,总不能只是想吃烧烤吧......

齐笙睁开双眼,他喝了不少酒,但眸中清明无比。

“你想问什么?”齐笙问。

“地宫里那个,是你的人?”解语臣问。

齐笙点了下头,忽然笑了一下,说:“是。”

“两个聪明蛋。”齐笙笑了一下,语气很像个醉汉。

“你猜到了,我留了线索给你的。”齐笙遥遥冲着解语臣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今天笑的次数太多了,笑得他脸都有些僵。

“阿笙......”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在场的所有人有意无意都成了齐笙计划里的一枚棋子,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这张巨大的网从老九门那一代就已经初具雏形。

在此基础上,齐笙花费了十多年加以完善,最后终于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

棋子废了,但只要这张网还在,那结果就不会变。

“他是我最关键的一步棋子,如果他失败了,我会亲自去。”齐笙淡淡地陈述这个事实。

“好在他成功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个计划太狠了。

解语臣不觉得那份绝笔信仅仅是齐笙留下的线索。

毕竟这个计划的风险太大了,齐笙是真的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

“东风?”吴斜喃喃道。

夜色入水,齐笙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面对吴斜数不清的问题,他挑了其中一两个做了解答。

即便如此,从两人的对话中,众人已经能够平凑出这个计划的全貌了。

这是一个报复的计划。

是个极其疯狂而又周全的计划。

即便是齐笙真的死在了计划中,这个计划依旧会有条不紊地继续下去。

说到这的时候,齐笙睁开眼笑眯眯地瞅了吴斜两眼,意味不明。

吴斜离他最近,他看懂了这个笑容。

“马上,就都结束了。”

“他们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齐笙笑意盎然道,“吴斜,激动吗?老一辈没有做到的事,在你们这一代,会迎来结局。”

齐笙所说的东风让所有人都没头没尾,但齐笙很显然没有替他们解惑的意思。

他将这个计划托盘而出的时候,心中一片平静。

吴斜问:“东风具体指什么?”

“是一场风暴,风暴过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大洗盘。”

“等到那时候,你亲自去看看,就会明白了。”

齐笙知道,吴斜在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和解语臣两个人都是,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它”到底指的是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到时候亲自去看吧。”

他站起身,被压下去的酒精发挥作用,脸上染上两片红霞,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黑眼镜揽住齐笙,低声道:“走了,回去睡觉。”

在走出院门的那一刻,有人突然喊住了他。

“齐笙,谢了。”

齐笙的身体一僵,比刚才更浓烈的情感从心底爆发,他没回头,摆摆手道:“不客气。”

如果没有齐笙,这一切计划的执行人、活靶子都会变成吴斜。

或者解语臣。

又或者是别人,所谓九门的后手......

总之,到时候的取得胜利的代价会比现在惨烈的多。

但结果不会变,他们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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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里,齐笙嚷嚷着还要喝酒,他放任酒精肆意麻痹自己的神经。

后来发生的一切,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变得如此顺利。

齐笙趴在枕头上,避开了触碰他的手臂,“好热......”

“这道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不知道,不记得了。”齐笙哪里记得。

只要不伤在脸上,他都不会在意。

白皙的后背上爬着一条恐怖的疤,即使这道疤的颜色已经快变得和他的肤色很接近。

但落在黑眼镜的眼中,依旧是这么刺眼。

疤痕的形状十分奇特,它从他的肩胛骨开始,沿着脊柱一直延伸到腰部,就像一条困在人体内的恶龙。

“男人身上的疤都是勋章。”齐笙半眯着眼,然后掐了把黑眼镜的脸,毫不客气地指挥他给自己按摩。

“你为什么要牵扯进来。”

黑眼镜按摩力道适中,一下一下舒服的齐笙快要睡着了,半梦半醒中听到了这句话。

他没回答了,睡意袭来,他不想抵挡,便任由自己踏进梦乡。

黑眼镜和齐家有着很深的渊源,虽然齐笙也姓齐,并且和当年的齐八爷关系匪浅。

两人好到什么程度,八爷走了,家产都留给了齐笙。

就连那个孩子,也托付给了齐笙。

他第一次见齐笙的时候就怀疑过齐笙和齐家的关系,但证据实在是太显眼了,这人一看就不是齐家人。

齐家还没有这么好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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