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赎大鸟5（2 / 2）

说巧也不巧，还未行至卖家禽的店铺，刚到街口黑鹳就大声鸣叫起来。墨翟眼尖，立刻就瞧见一个小女孩抱着一只黑色大鸟，迎面走来。墨翟立刻跳下车，跑向女孩，墨光斗也迅速走上前。

看小女孩旁边的长者身着长衫背个书袋，估计是其家长，墨光斗忙拱手道：“请问，这黑鹳可是新买的？”

小女孩抢先回道：“就在前边那家店，还剩一只，你想买赶紧去。”

墨光斗指使二弟，前往店里去买另一只小黑鹳。

“能不能把你这一只也卖给我？”墨翟指了指驴背上的黑鹳说，“两只小黑鹳，都是大鸟的孩子。”

小女孩瞧一眼大鸟，有些纳闷地问：“是你家养的，为何两只小的被卖到集市？”

墨翟犹豫下，说：“两只小的昨日在城南河边，被人捉住卖到集市。”

“看见有人捉你的鸟，为何当时不制止，现在却要花钱买回去？”小女孩生气地说。

“是大鸟所讲，没人瞧见。这黑鹳也非我们家养。”墨翟忙说。

“你骗人！”小女孩指着墨翟大声喊道。

女孩的家长拍下她，笑着问墨翟：“你们家有人懂禽鸟之语？”

本不想说实情，但话说到这分上，再编谎言，恐难说服对方出让小黑鹳，墨光斗指着墨翟说：“我家小儿略懂一点鸟语。”

“莫吹牛皮！你车上那嘎嘎叫的鸭子在说啥？”小女孩斜眼瞧着墨翟撇嘴问，但不等墨翟回答又说，“随便你瞎说，反正我们也不知真假。”

女孩家长立刻制止她，“不得无礼。世上能人异士多的是，你师伯公冶长即通鸟语，不要大惊小怪。”

墨翟不由问道：“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姓曾名参。”那人指着女孩说，“小女曾文，但问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墨光斗忙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大儒曾子，失敬失敬！”

墨翟长揖一礼道：“小儿墨翟，拜见先生。”

“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特异本事，厉害！”曾子竖起大拇指赞道。

小女孩曾文指向黑鹳，仍不服气地说：“小鸟可以给你，但是你得证明下你的本事。”想了想说，“能让大鸟飞上房，再落回来，我就信你。”

墨翟看一眼父亲，走到驴车旁，小声对着黑鹳叫了几声。就见黑鹳立刻展翅飞上街边的房脊，鸣叫几声却往远处飞走了。

曾文立刻嘲笑道：“露馅了吧，没真本事休想骗过我！”

大家都不解地瞧向墨翟，他也不反驳，而是手搭凉棚向南眺望。不多会儿，就见大黑鹳飞回，嘴上竟衔着一支灵芝。

墨翟伸手接了灵芝，上前递向曾文说：“黑鹳想用灵芝交换幼鸟，希望姐姐成全。”

曾文有些不敢相信，大鸟竟去而复返。她未接灵芝，便将怀中幼鸟的绑绳解开，放在地上。脱困的幼鸟立即飞上天，大鸟也随之飞起。

二叔抱着一只黑鹳也刚好赶回，见此也立即将其放飞。两小一大三只黑鹳在天上盘旋几圈，便高飞而去。

墨光斗欲付买黑鹳的钱给曾文，被曾子果断推却。

“既非你们家养，我们怎能收你的钱。你们有好生之德，令在下十分钦佩。放生幼鸟只当是我结交墨翟，这位忘年交朋友的见面礼。”曾子笑着说。

墨翟拱手道：“弟子不敢！还希望能拜在先生门下，学习修身治世的学问。”

曾子表示墨翟年纪尚幼，再长几岁到了束发之年，即可入武城县学，现在他可以推荐墨翟进武城官办小学读书识字。

墨光斗父子听曾子这样说，都欣喜不已，表示过几日定去曾宅登门拜访。

大师兄公输班已收拾好家宅的偏院，墨光斗一家十余人能勉强住下。

墨光斗兄弟有精湛的木工手艺，在城里讨生活，显然比在乡下更容易些。

公输班在武城颇有名望，又有曾子推荐，墨翟得以顺利入武城官办小学。儿子终于可以读书识字，了却墨光斗一大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