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仓促的刺探(1 / 2)

  闵画并不是真的心软到任人欺负那种性格,但早慧的孩子通常心思更细、想得也更多,比起自己反击回去把事情闹大,他更想让他面前这位诸事缠身的小舅舅能好好休息。

  见闵琢舟态度坚决,闵画轻轻吐出一口气:“如果可以我会想要一个真心的道歉,如果不行,我以后不再理他,离他远远的。”

  闵琢舟:“就这样?”

  闵画抿了下嘴唇,点了点头。

  在小崽从小受到的教育认知里,并没有暴力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概念,所以也不会想着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让席楠也被锁在外面尝尝受冻的滋味,与其说是心软,他的心态更像是一种不在乎的漠视。

  闵琢舟垂眸,虽说遇到这种小孩子之间的事情还是要听闵画的意见,但是单单让席楠不痛不痒地道歉,他确实不满意。

  这么冷的夜,哪个正经孩子会把同龄人的枕头扔出来,还锁上门让他在外面受冻?

  言重一些,这算是儿童欺凌。

  “怎么还不睡?”

  “啪”的一声,卧室内昏黄的灯光亮起,裴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裹着一身寒夜的凉意。

  他面色清冷,但掩藏不住眉眼之间的倦意,西装革履的派头不复以往平整,身上带着医院的消毒水味。

  闵琢舟抬眼,正对上裴彻投来的目光,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一下,对于他深夜回来并不意外。

  季苏白失明后离不开人,又“婉拒”了给他安排的夜间陪护,五天里有三天都会卡在裴彻下班的时间给他打电话,等裴彻到了医院又会用各种理由留下他陪床。

  这事闵琢舟实在没立场管,自从那一夜过后,他和裴彻的关系就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尴尬之中,既不能说决裂也不能说和好,就那么不上不下地僵着。

  然而裴彻虽然被屡屡叫走,却没在季苏白的病房里留过夜,就算是凌晨也会回来,闵琢舟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发现自己在他的怀抱里,整个人被禁锢得很紧。

  多事之秋,闵琢舟实在无法顾及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种种,便干脆以还在婚约协议期的理由为两人的关系开脱,或者说麻痹。

  裴彻放轻动作走进,看着被闵琢舟包裹成大号粽子的闵画,用冰凉的手指轻轻勾了勾小崽的脸蛋,语气是难得的温和:“你怎么在这儿?”

  脸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闵画没有太大的排斥,但有点怯痒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们两个闹别扭,”闵琢舟声音微顿,抬起眼看裴彻,“席楠把小崽关外面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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