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告密69(2 / 2)

刹那间,她的面色骤变,不禁脱口而出询问道。

秋芳的眼眸中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明悟之色,但很快恢复平静,回应说:“这个,我确实不太清楚呢,要不待会儿咱们一起去问问小主吧?”

“嗯,这样也好。”竹英若有所思地看了秋芳一眼,然后缓缓合上了盒子的盖子。

在寝宫仔细检查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竹英才终于开口说道:“没什么问题了,那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秋芳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应声道:“好的。”

于是,两人一同走出了寝宫。此时,安陵容恰好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便抬起头望了过去。

当她看见跟随在秋芳身后的竹英手里正捧着那个盒子时,瞬间明白了一切。

“看样子,目前来说这竹英还是值得信任的。”安陵容在心里暗暗思忖道。

竹英走上前来,屈膝行礼,才后退两步打开锦盒盖子,开口问到;小主这个锦盒是你带进宫里来的吗?

小主平日里常不常戴?安陵容笑着回答到:“这镯子样子实新,款式好看,还有一股香味,这几天会时不时戴戴。怎么?这镯子有问题吗?”

竹英不答反而问到:“这镯子小主是从哪里来的?”安陵容假装疑惑地看了竹英一眼,说道:“姑姑,一时也想不起来是哪位娘娘赏赐的。您快与我说说,镯子有什么问题?”

竹英叹了口气说道:“这镯子玉是好玉,只是在做成镯子后就被人放到麝香里浸染很久,已经染上麝香味道了,很久都不会消散。”

安陵容手中的绣框“啪嗒”掉落到地上,她惊慌失措地说道:“麝香?不是对女子不好,对孕妇更不好吗?我带了好几日,我腹中的孩子有没有事?我的孩子……”

竹英看到安陵容惊慌的模样,心里暗叹一口气,将镯子扔到桌子上,上前安慰道:“小主才带了几日,应该不会伤害到小阿哥的。如不放心,就去请太医过来瞧瞧。”

安陵容自然没接触过镯子,此刻她故意将手护着肚子,不让竹英轻易碰到自己,点点头说道:“莲儿,还是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莲儿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跑出出门去。安陵容看向秋芳,说道:“秋芳,我记得这个锦盒是确认有孕才得到的。

你去拿礼册本子,看看到底是谁送的,我就要看看是谁想害我的孩子。”

秋芳屈了屈膝,转身出去,不一会就拿了礼册本子回来,小主别急,奴婢马上找出来。

安陵容收到的赏赐还不少,秋芳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面上也换上一副惊恐的样子,安陵容忙追问;到底是谁,怎么了?

秋芳吞了吞唾沫,小主………小主…………是………却不敢开口,竹英见状,一把拿过本子过来,低头一看,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竹英两本子拿在手中一时间也不敢开口回答安陵容。

许久呼出口气,才回答;小主不是觉得镯子好闻吗?麝香之气味想必也没有多少人能闻出来,送镯子之人想必也不是刻意为之。

安陵容听到这话。眼神闪了闪,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嘴唇颤了颤,姑姑…………

竹英小主放心奴婢知道你受委屈了,牵扯到皇嗣,奴婢定会把这事禀告太后娘娘,就等太医来给小主诊断便是。

安陵容点点头,那就辛苦竹英姑姑跑趟寿康宫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小主放心。

这脏东西定交给太后处置,太后娘娘仁慈,你怀着孩子太后定不会让人伤害小主。

安陵容低下头,竹英看着安陵容神色落寞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屈了屈膝,抓住桌上的盒子,转身匆匆而去。

安陵容看到竹英离去,抬起头,面上一副冷笑之色。秋芳问道;小,奴婢不解?

安陵容问;秋芳你是疑惑我为何让此事上报太后,而非皇上?小主聪慧,奴婢愚钝。

秋芳回答后再次看向安陵容,满是疑问。

你是觉得太后心心念念都是乌雅氏,乌拉那拉氏的满门荣耀,就算上报给太后,皇后的地位也是撼动不了的是吗?

是,奴婢就是这个意思。

安陵容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阵轻柔的笑声。即便将此事呈报给皇上,又能如何呢?

自己腹中胎儿尚不知性别,而我不过只是个区区的小小贵人罢了。难道皇上真会因为我而去刁难皇后吗?最终恐怕也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

“小主您不是清楚,太后同样不会责罚皇后娘娘啊!”一旁的秋芳忍不住说道。

安陵容转头看向秋芳,轻声问道:“那你认为,太后能否洞察到今日之事乃是我有意为之?”

听到这话,秋芳不禁面露担忧之色,焦急地回答道:“小主,如果太后娘娘识破了这件事,认定您心机深沉,万一撤回了竹英可该如何是好?”

“撤回去?不可能的。”安陵容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接着解释道,“太后想方设法地阻拦皇后胡作非为。

只要她还有一丝想要保住我腹中胎儿的念头,便一定会让竹英全心全意地协助于我,绝不会轻易撤回的。”

秋芳听后恍然大悟,但仍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那我们就这样默默忍受下来吗?”

安陵容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忍下来?也许吧……”话未说完,只见莲儿带着罗瑞走了进来。

罗瑞仔细地为安陵容把了把脉,然后斟酌着开出了一副安胎药方,交代几句后便转身离去了。

寿康宫

宫内气氛凝重,太后和皇后宜修二人皆是面色阴沉如水。

太后紧握着手中那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语速极快。稍许停顿后,她缓缓睁开双眼,盯着宜修,道:“你身为一国之母,地位尊崇无比!

无论是哪位嫔妃所诞下的子嗣,皆需尊称你为母后、皇额娘。即便日后有其他皇子登上皇位,你依旧能稳坐皇太后之位。如此这般,你又何苦对她们赶尽杀绝呢?”

宜修闻言,心中一惊,但脸上仍强作镇定,故作不解道:“臣妾不知皇额娘此言何意?”

太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继续说道:“哼!昔日在王府之时,以及如今身处宫中,那些个嫔妃小产丧命之事,难道你真当哀家一无所知?

究竟是谁暗中动手脚,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莫要以为哀家会将此等罪责归咎于华妃头上!她虽性子急躁易怒,可在对待孩子这件事上,倒还算得上清白。”

宜修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声音略微颤抖地道:“太后所言极是,只是……

臣妾实在不明白,您提及这些旧事,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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