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干面加智者无敌 连载

热干面加智者无敌

分类:其他类型 作者:白开水真永远 字数:2万字 标签:热干面加智者无敌,白开水真永远 更新:2024-10-19 06:4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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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干面

悉闻武汉热干面被评为中国“十大面食”之首,那感觉:酸酸爽爽,无愧于这一称号。

那是1985年,我高中毕业刚到武汉去读中专,班级里48人,9个女生。

那年风靡全国的是电视歌曲大奖赛,从小县城走出去的我知道了唱歌还要分为通俗的、民族的和美声的三大类,分组比赛。

我们当时的业余文娱生活当时好像就是看这个比赛。那时候还时兴走穴,就是大小歌星组成团体到各城市搞演唱会,挺赚钱的。学校组织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大会堂看了一场。无非是《冬天里的一把火》、魔术、霹雳舞。这时上来一个卷发、大肚子、身穿燕尾服,手拿麦克风。旁边一个女同学说了句:“唱咏叹调的。”明明是美声的,怎么叫“咏叹调”,我细想一下,好像确有道理,这时候我侧目望了她一下,我班唯一的wh市女生,平时没怎么注意,今天看起来是格外优雅。

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的开始关注她了,经常打扮的与众不同,有时穿一身迷彩服,有时还戴过一个像艺术家的八角帽。再后来,她就是我班的文娱委员了,领我们唱《一剪梅》可好听了,感觉到她的声音在教室里久久地回响,并且她那稍稍有点斜视的眼,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含情脉脉。啊,女神!

开始想和她交往了,又不好意思,集体活动时候总是靠在她附近,分组的时候总想和她分在一组,下午活动时打排球、踢足球,眼总是往观众席上扫,有她在时,就发挥的好,否则就无精打采。那时候读中专还是固定座位,也是老天有眼,一次调座位,我竟然到了她后面,知道了她父亲就是我们学校的讲师。她就住在学校的教师生活区,还让我找几个男同学帮她们搬家,家具抬上抬下不用说多累了,我们几个男同学站在大卡车车厢里从武昌关山到汉口车辆厂,一个来回被吹的灰头土脸,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和女神单独看个电影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但因为怕被拒绝,总是不好意思开口邀请,一次她让我帮她父亲抄了150多页书稿(那时没有电脑、打印机),完了后说请我看电影。什么电影我忘了,看到什么也不记得,手往哪儿放都不知道了。出了电影院,我说一起吃个饭吧,她答应了,我们就找了个干净的饭馆要了两碗热干面,吃的时候说什么话也不记得了,就想着这么一直坐在一起,鬼使神差地突然觉得面的味道不足,可能是紧张的口干舌燥,拿起了桌上的一碗佐料加在我碗里,拌了拌吃光了。往回走在路上,女神迷茫的问我有没有吃饱,我说饱了啊。“那你怎么把我没吃完的那碗倒在碗里吃了呢?”

不说了,都是泪。

智者无敌

快毕业考试了,《热干面》的女主角问我复习的怎么样,我说还可以吧,她说:“你好,我就会好。”(这怎么像广告语啊?)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在教室里我已经荣幸的坐在了她的后面,而且在教室的右面一侧,平时讲话沟通都很方便。

考试了,她右手趴在桌子上写试卷,左手从右边腋下向我发出暗号,告诉我要第几题的答案或者选择题的答案,她伸了几个手指,就是问我第几题,选择题我就用踢她椅子的次数告诉她是选abcd,而且要重复确认。

问答题和作图题就要靠传纸条了,这风险大,容易就抓到证据。但我们有准备,事先已经在地上撒了几个小纸团,它上面都是写别的科目内容,与本次考试相距很远。

监考的就是专业课上教“负反馈电路”老师,是一名黑脸大汉,每当讲到“Ω”“l”这两个字母时,都用标准普通话咬牙切齿地“耦米噶矮了”。

那“Ω,l”,他装作漫不经心,在教室里巡荡,其实早就看出来谁是老实做卷子的,谁是在桌肚里翻书找资料,谁向谁传纸条,他一清二楚,心里跟明镜似的。

其实他真的早看出来,我在给前面的热干面传答案,但怎奈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这个黑猫警长只抓男的,不抓女的,真让我这无名之醋意火冒三丈。 考试快结束时,热干面趋空转脸告诉我刚才我传给她的作图题答案还少画了两条线。

我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就用升调干咳两声,她马上从右边腋下给我传了个纸条,正在我要接住的时候,“Ω,l”冲了过来,我们都没拿到,纸团掉在了地上,他的眼真尖,在满地纸团中居然盯住了作为罪证的那一个。可惜他剥开一看,大失所望,上面就两条线,他怀疑自己的智商和视力了,好比中国足球队那临门一脚,折了性子。气急败坏的把我们脚下的纸团一个一个的剥开,没找到任何有效的证据,当然那纸团里还有包了鼻涕等污物,但他宣布给我的成绩算零分。

这次这可是毕业考试啊,有一门零分或者不及格就不能拿到毕业证,要等过一年来补考才能拿到毕业证,这怎么行啊,我脑后的反骨暴突,去办公室找他论理,找他要证据。

“Ω,l”当然理亏,没有任何有力地证据,但是他不让我,说他亲眼看见热干面传纸条给我,我就一句话,“证据呢,凭什么算我零分?”动静越来越大,副校长兼教导主任来了,问了情况把我们都叫到教导处,我得理不让人,一定要他拿出证据。

“Ω,l”就这样被我逼到了墙角,他不顾热干面的父亲也是学校的讲师,是他的同事,当着副校长的面揭发,我整场考试一直在给热干面发暗号递纸条,我就更不能饶他了,当场投诉他,质问他说:“你早发现了为什么不说,你监考只抓男生,放任女生,心里龌龊。”教导处门处围了很多人,有老师,有同学,都来围观这场教科书式的官贼大战,最终的结果是作弊证据不足,考试成绩有效,但我大闹了教导处,不尊敬师长,给与我开除学籍处分。

如果那时真开除了我,可能就会成为比尔盖茨或者刘强东,可是全班同学要罢课为我请命,热干面的父亲也找人去给我说情,处分改为了严重警告,一年后撤销再回来拿毕业证。

此时距离毕业离校还有三个月时间,是最后一次进工厂实习。年级主任来安慰我,说处分撤销后也可以不记入档案,而且不耽误毕业分配。

我们被安排到市电视机厂的流水线上实习,有很多同学都认为实习是可有可无的,早晨再没有起床铃了,也不用跑操了,睡到九点、十点的甚至睡到中午以后的,大有人在,因为他们都整夜的抽烟、喝酒、打麻将。

我和热干面倒是过的充实起来,每天准时到岗,下班以后一起回校,等过江轮渡时候还一起吃过刨冰,在电视机厂里又结识了几个新朋友。有一个业余的芭蕾舞爱好者,还有一个业余的国标爱好者,国标舞是男的,有家庭,跳芭蕾的是个姑娘,因为他们经常一起出入舞厅,那时很多人认为舞厅不是好人去的,所以绯闻不断。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上了我们,请过我们去他们家吃饭,还在外面的摊子上喝过啤酒。在厂里分配活的时候也很照顾我们,没有把我们安排在几个小时不能抬头,一门心思往线路板上插原件的流水线。只是安排我们给各个工位补充元件,这样跑跑溜溜的也有不少闲暇时间。

有一道工序是在一个有两张扑克牌大的面板安装一个显示模块,用两颗埋头螺钉穿过,对面用螺母固定,工人干这道活都是手忙脚乱的,要一只手拿扳子固定螺母,另一手用十字螺丝刀拧埋头螺钉,整个面板和器件要两膝盖夹住,几分钟拧一个。我给工人做了个类似家里缝衣顶针的东西套在大拇指,拇指肚上突出个十字钉头。让他们左手拿着面板,左手拇指套着顶针,顶在埋头螺钉上就一边固定住了,右手拿个扳子,很轻松就把螺母拧紧了。工人都夸我这个改进很实用,提高了不少效率。实习的带队老师也觉得很有成绩。

鉴于实习时我的表现突出,年级主任请示了校领导后,偷偷告诉我处分已经能撤销了,但是为了给“Ω,l”的面子,我不能随同学大部队一起离校,要晚两天再走,到时候给我开毕业证,我答应了。

还有不到十天就是同学们离校的时间了,半夜我上铺的同学突然大叫肚子疼,我们立即起来给他看,揉揉是没有用的,掐人中、掐虎口都不行,还愈来愈重,我只好背起他去找医生,穿过操场,跑进了教师生活区里,到医生的家门口,刚要敲门时,我一时灵光乍现,转而又背起他跑到了前面一排的校长家门口,敲门把校长喊起来,问校长哪一家是校医家。校长披着衣服,扶着我背上了同学又来到校医家门口,敲开门,一检查说是肠穿孔,很危险……

第二天,全校都知道了我半夜抢救同学的事迹。

同学离校那天,我也帮助同学搬行李上了武汉到南京的大轮船,可是直到开船,“Ω,l”也没见到我下船,见我在船舷上向他挥手,他怎么也不会知道,我的行李已经分散给其他同学拿上船了,毕业证也是昨天晚上年级主任亲自交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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