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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达尔偷偷看了拉尔夫几次,发现他很自如地翻过他正看着的那本书,时不时扶一下他的老花镜。
某个下午,当一只眼熟的猫头鹰扑腾着翅膀飞进二楼书房的窗户时,维达尔正在玩弄着他的羽毛笔,并差点把它薅秃。
猫头鹰飞进窗子,在屋子里盘旋着,几片羽毛掉落下来,有一根正好飘落到拉尔夫面前摊开的书上。
拉尔夫拈起那根羽毛,眯着眼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给我下来,我家里不允许猫头鹰进书房。”
维达尔赶紧站起来把那只猫头鹰抓住。
拉尔夫嘀咕道:“我就知道,猫头鹰总是掉毛,弄得我的书房总是一股味道。这都是第几次啦!你应该学学其他猫头鹰!他们送报纸过来的时候就从不飞进我的书房!”
维达尔看了看他手边放着的魔杖,发现他的表情有点危险。
他实在怕爷爷给德拉科的猫头鹰施一个恶咒,然后让德拉科得到一只秃毛猫头鹰。
所以维达尔连忙安抚不停扑闪着翅膀的猫头鹰,跟爷爷道歉以后悄悄走了出去,带上门后快速下了楼。
“你给我带什么来了?”维达尔接过它抓着的信,“别啄我!你回去找德拉科要吃的,福金不喜欢别的猫头鹰吃他的零食。”
猫头鹰狠狠地在他脑袋上啄了几下,催他写回信。
“嗯……你总要等我先看看,德拉科写了什么?”维达尔找不到开信封的柳叶刀了,干脆粗暴地打开它,抽出信纸,快速浏览了一下。
“世界杯!该死,我都快忘了!”他恼怒地锤了锤脑袋,“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跟外面的生活脱节。”
他当然非常想去看魁地奇世界杯,爱尔兰对保加利亚的决赛。
但是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放他去,又或许他愿意拖着他的拐杖,一起到比赛现场去看看?
猫头鹰还在肩膀上,时不时扇扇翅膀,提醒维达尔他还需要回信。
维达尔赶紧找了一只羽毛笔,在一张桌上扯了纸条,草草地写道:
谢谢提醒,如果我爷爷允许的话,我当然会去。详情等我得到确切的消息以后再告诉你。不用担心,他不同意的概率很小,到时候英国见。
维达尔把便条卷起来递给猫头鹰,它好像嫌弃维达尔过于敷衍,不肯叼着这张简陋的便条回去。
维达尔拍了拍他的脑袋,挠着他脸上的羽毛说:“别这样,我没时间坐到桌子前花一个下午写回信了。我还要去照顾那些短命的月季花,鬼知道它们能不能活过这个夏天,就这样好吗?我相信德拉科不会怪我的。”
“维达尔!你去哪儿啦!”拉尔夫拖着长长的调子在楼上喊。
“好了,你看爷爷在催我了,好姑娘,去吧。”维达尔最后摸了一下猫头鹰的翅膀说。
猫头鹰叫了两声,晃了晃脑袋从他手上飞出去,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飞行的痕迹。
维达尔根本来不及目送它离开,就“噔噔噔”地跑上楼去找拉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