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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图非常简陋,没有常规地图应该有的名称和注释,甚至连具体的地点都没有明确标出来,只能看出大概的线条和轮廓,这只能说是一张示意图。

  “他说这些线条是路,这些不规则的形状是不同神奇动物的领地。”

  他指着几个抽象的线条说。

  他们两个拿着魔杖小心翼翼地往禁林深处走。这几天一直很冷,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雪。

  落叶被一片白色覆盖着,他们走在禁林里只能听见风声,和绵软的雪被重力挤压发出的酸牙的声音。

  禁林外围的树枝上有一些从更北方飞过来过冬的知更鸟,它们胸口橘红色的羽毛从远处看就像是在冬天里树枝上结的果子。

  越往里走身边越安静,维达尔几次想找安德烈亚说话,告诉他自己后悔了,现在想回去。

  但是他看安德烈亚精神奕奕地在禁林里找那些草药和神奇动物的样子,又不好说出口。

  “这里还是太浅了,我们应该再往里走一点。”安德烈亚看着示意图,对维达尔喊。

  “够了吧,再深处可能有危险。”维达尔右手紧紧握住魔杖,左手不停地在斗篷里搓着右胳膊,“里面越来越冷了。”

  安德烈亚回头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本来就不该带你来的,是我不该心软。”

  他把自己的毛皮斗篷脱下来给维达尔穿上;“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再回去是不可能的。”

  维达尔嘀咕:“好吧。你怎么办?”

  “我不怕冷,德姆斯特朗比这里冷多了,我天天待在那儿——前几天威克多还和我商量想在黑湖里冬泳呢。”

  “冬泳?不是开玩笑吧。”

  “你怎么回事?家里可比这里冷多了。”

  “所以我在家里的时候就不愿意出门。”

  安德烈亚揽着维达尔的肩膀往禁林深处走。

  途中他们发现了一些野生草药,但是由于季节问题,大都没有成熟。

  在冬季生长的草药也有,不过不值得花时间为它们停留,当维达尔建议他随便看看就走的时候,他这么说:“我们的目标是八眼巨蛛,还记得吗?”

  “我就不该告诉你!”维达尔恼火地说,“为什么要执着于这种危险的东西,我跟过来可不是为了八眼巨蛛。”

  “八眼巨蛛的毒液每品脱值一百加隆,这样会不会觉得好很多了?”

  安德烈亚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在一个逐渐被雪覆盖,但仍然留有痕迹的脚印前停下脚步:“前面大概是一个边界——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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