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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很模糊,德拉科还沉浸在摄魂取念的负作用下,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努力想要站起来,但是腿却不听使唤,一直发软。

  “我希望你明天能表现得更好。”斯内普教授冷冰冰的声音渐渐有了实体,不再像幻梦一样,伴随着嗡嗡的声响。

  斯内普教授看了一下时间:“现在离开我的办公室——记住,要排除一切杂念,抛弃情感。当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恐怕不简单。”

  他讽刺地笑了笑。

  德拉科握紧拳头站起来,那条受伤的腿还在微微发抖。

  他对斯内普教授轻轻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这是他第一次——不,从他的第一节大脑封闭术课程开始时,他就深刻感受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刻薄。

  虽然他平时也很刻薄,不过这确实是德拉科第一次这么讨厌斯内普教授。

  他不喜欢自己被摊开任人观赏的感觉,皮肉都被先开,露出里面赤裸裸的一片。

  德拉科找了一个平时就很少人经过的楼梯口坐下来。

  旁边那个看起来很陌生的画像几乎要走出画框,几次调整眼镜的方位,就为了看德拉科那条受伤的腿:“我敢说那不是一道小伤,你最好去校医院看一看。”

  “谢谢。”德拉科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尽量保持身体平衡,一瘸一拐地独自往校医院的那层楼走过去。

  庞弗雷夫人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把碎掉的骨头用咒语接回去。

  德拉科想起二年级那年哈利波特在球场上被游走球击中了胳膊,然后被洛哈特那个饭桶的一个魔咒弄得失去了一条胳膊的骨头。

  他记得波特在校医院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要在校医院过夜吗?”德拉科看着自己的膝盖问。

  “不用。”庞弗雷夫人对学生这点小伤,和他们种种担忧已经司空见惯,“你的骨头没有碎得那么严重,我已经给你治好了,注意不要再磕到就好。”

  德拉科点点头,离开了校医院。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确定自己走路的姿势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才回到休息室里去。

  维达尔正在看克里斯托弗寄来的信。

  据说审判不是很理想,他们可能还要在那里再待半个月。

  “我有点担心。”维达尔折起信纸,垂着头叹了口气,“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德拉科走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了?”

  “爸爸没在信上说,但我总感觉这个案子可能有什么很大的秘密在里面,你们明白那种感觉吗?就是——我很担心。”

  维达尔抿唇,手指不自觉地捻着信纸:“我说不出来,但我有不好的感觉。”

  “放松一点,别自己吓自己了。”潘西安慰他说,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杜松子酒,“来喝一点?”

  维达尔顺手接了过来喝了一小口:“谢谢。”他反应过来德拉科还站在他背后,转头问,“你不坐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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