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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她死在某地的消息。
只有这个独眼老人曾经告诉他格瑞玛安娜可能有的结局。
所以他只好再度找过来。
安德烈亚找到那个老人的时候,他还是坐在他家房子前的树下打盹。
就好像他不管冬夏,不管早晚,只有这件事可做一样。
他不记得安德烈亚了。
这也可以理解,他看起来除了睡觉就没什么关心的事了。
安德烈亚甚至怀疑他连自己的魔杖放在哪里都忘记了。
安德烈亚只好再问一遍。
老人和那个红发女人一样,也坚持自己的说法。
“她死了。之前也有个人来问我,但是她确实是死了,我敢肯定。”独眼老人迷迷糊糊地睁开完好的那只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半蹲在他面前:“你可能忘了,之前那个人也是我。我想问,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独眼老人嗤笑一声,躺回去闭上眼睛:“我是看着她死在我家门前的,在她离开村子又回来的时候。”
一个母亲的最后归宿
“她回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大概是深夜,我没看见有别的人和她一起。”
独眼老头用手指胡乱给安德烈亚指了两下。
安德烈亚来的时候这里就开始下小雪。
一点雪花飘下来,落在地上瞬间就消失不见。
独眼老人还是没有要回到屋子里去的意思。
安德烈亚暗中打量了他一会儿,发现这个看起来年纪挺大的老人除了坏掉的一只眼睛,还有那一半边脸有点问题,其他地方都还挺硬朗。
这里是一个村子的村尾,也是整个村子地势最高处。
独眼老人的房子背靠一座不算高的山丘而立,沿着村子里延伸出来的小路爬上去就能离开这里。
要到其他村民的家门前去,就得绕过好几个土堆和土堆上生长的树。
如果格瑞玛安娜是在深夜回来的,那么确实有可能只有老人一个人发现她。
“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吗?”安德烈亚问,“她在村子里没有别的朋友吗?”
“她不和别人往来,我和她也算不上很熟。”老人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响,“大家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罢了。”
“所以她死的时候,也没别人知道了。”
老人咳嗽了一声,悠闲地躺在他的椅子上:“对,就只有我看到了。”
“之前我来问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我呢?”安德烈亚不死心地追问道。
老人掀起眼皮古怪地瞅了他一眼,然后把眼皮盖回去:“我说了,她死了很多年,你不相信。”
安德烈亚恍惚着站起来,看向远处把云彩染黄的落日。
也许那个女人真的已经死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