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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以为你没有画像。”

  “我没有给家族留画像,因为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把我挂进祖宅的长廊。”索尔斯听起来并没有维达尔想象中那么严厉。

  “我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布兰迪,并希望他能好好利用。”

  “你死的第二个月他就下台了。”维达尔用异常平静的语调抬头看着画像的绿眼睛说,“他去年才重新上台。”

  索尔斯漫不经心地低头拨弄他手上戴着的一枚硕大的祖母绿戒指说:“是啊,我知道,他告诉我了。”

  维达尔忍无可忍道:“你要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索尔斯轻笑一声:“看,你们对我都有很大的怨气。”

  “还有谁见过你?”维达尔反问道。

  索尔斯想了想然后说:“布兰迪。”

  “那是当然的。”维达尔嘲讽道。

  “还有莫林。”

  维达尔愣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想出这个人和他有什么关系,索尔斯又是为什么会觉得应该在他面前提起。

  “他爸爸是布瑞林·莫林,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我看过他的案子,和他聊过一个下午。”索尔斯说,“算起来,安德烈亚·莫林出生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六年了。”

  “那个人,他叫安德烈亚·弗罗斯特。”维达尔冷冷地打断他。

  索尔斯又笑了一下。

  看着他瘆人的微笑,维达尔终于知道后来关于他残暴的传言是从哪里来的了。

  “他身上没有流着我们的血,弗罗斯特家族永远不可能被杀人犯的后人的血液玷污。”索尔斯说。

  “他的名字被记在族谱上,爸爸亲自写的,爷爷也同意了。”

  “所以克里斯托弗永远不及克拉西的十分之一。”

  “不论怎么样,他们都比你好一百倍!”维达尔低声吼道,“你分裂了整个家族,到现在都一直分裂着。”

  储物室里安静下来。

  索尔斯看着维达尔,好像又恢复了他刚刚温和的模样。

  “拉尔夫怎么样了。”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问道。

  维达尔沉着脸色的同时讶异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他在上个月去世了。”

  索尔斯垂下眼,语调平和:“这样吗?太可惜了。”

  “你没听说葬礼的事?布兰迪也去了。”

  “这扇门上一次打开是一年前的事了。”索尔斯指了一下维达尔身后的门说道,“那是布兰迪把我挂在这里的时候。”

  “所以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维达尔有点不耐烦地问,“我没多余的时间跟你聊天。”

  “你们大可以相信布兰迪。”索尔斯说道。

  “还是为了你们两个的交易是吗?再见。”维达尔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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