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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走到结尾的时候,德拉科的信又断了。

  这次维达尔有心理准备。

  他知道差不多要开始了,那个把食死徒带进去的计划。

  两个月前他还在做梦,希望能在这两个月里把伏地魔扳下来。

  现在他认命了。

  他想过如果事先把尖叫屋棚的通道堵起来,那样就没有食死徒可以进去了。

  但是德拉科就完了。

  维达尔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说服自己,如果选了霍格沃茨,德拉科就完了,如果不完成任务,德拉科就完了。

  他才能忍住不去想干预的事。

  那天真的到来的时候,维达尔一醒来就觉得心慌,手抖个不停,连杯子都拿不稳。

  “我是建议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索尔斯说,“你还能找到魔杖在哪吗?”

  维达尔下意识摸出魔杖,怔忪地看着它。

  “这一天总要来的,你躲不过。”

  维达尔抬头看向索尔斯。

  索尔斯的表情异常平静,维达尔的视线他从脸上那几道细细的皱纹转向他泛白的金发,最后到那双绿得耀眼的眼睛。

  他看得有点头晕,不由得移开脸。

  “你想过去看看吗?”

  维达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在怂恿我?”

  索尔斯笑了笑:“我是在读你的内心。”

  维达尔呆呆地坐在床边,手上无意识地摆弄着魔杖。

  门外时不时传来一些细碎的说话声,由远及近,然后又慢慢褪去。

  等维达尔想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我坐了这么久?”

  索尔斯说:“很久。你现在想去看看吗?”

  维达尔说:“今晚霍格沃茨会很凶险,我要是死在那里了,他们大概会把你从这里摘下来,然后丢到火堆里去烧掉。”

  “我只是一幅画像,他们怎么做都行。”

  维达尔强调:“唯一一张画像,要是被烧掉了,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了。”

  “那也不过是一张画像,世上多我一张少我一张不会有任何变化。”索尔斯说,“而我正在做的,不过是在读你的心。这是我这幅画像现在想做的,所以我就去做了。”

  维达尔握紧魔杖,最后看了他一眼:“不管了,随便你是想怎样,如果我回不来了——”他顿了一下,“希望安德烈亚能把你送回去吧。”

  说完他就走出房间,一下都没回头。

  维达尔不止一次庆幸他和布兰戴尔打好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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