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又道:“初五那天,我算着有雪,前一天涮锅子,第二日赏雪,也算美事了。”

  张庭深一个后仰:“不是吧先生?你还会算?”

  又有些羡慕:“你们这些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掐指一算,还能知道什么时候下雪。”

  燕书承不禁噗地笑出声:“又不是算命,还掐指一算?”

  “只是点天文气象知识罢了,通过观测和计算,推知天气。”燕书承解释,“我小时候学的杂,常常缠着钦天监给我讲天文,为此我爹没少教训我,说我不务正业。”

  听他说小时候,张庭深和江采来了趣,凑过来问:“你爹小时候还打你?”

  燕书承点点头:“我是家中独子,父亲对我要求严些。”

  又想起他不爱四书五经而是爱些奇门八卦,看还不成,还非要要亲手捣鼓捣鼓,小时候父亲没少生气。

  而他每次犯了错,就往宫中跑,圣上每次都会护着他,借口考校他功课把他留在宫中,父亲没有办法,圣上虽然是他的学生,那也是当朝天子,总不能真的不给面子。

  是以,他小时候在京都风评那叫一个极端,策论、对对子、书法,他都是青年一辈最为顶尖的,却也是最能捣乱的,是以父辈们以他为学习楷模教导家中小辈时,总不忘再耳提面命”行事莫要和那燕小郎君学!”

  只是昭德十三年,父亲被奸人所害,圣上怜惜他孤苦,让他常住宫中,他行事才稳当下来。

  想起在乾升门前被砍了脑袋的刘瑜,又想到现在京都焦虑的徐继,燕书承轻笑,这些尸位素餐、残害忠良的贼子,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江采毕竟还是小孩子,出门遇到小伙伴,就兴高采烈把把要涮锅子的事说了。

  几个少年围住他叽叽喳喳:“当真?有什么喜事吗?”

  江采傻笑:“是大当家的改了个有文化的名字,而且先生说初五那天要下雪,正好前一天涮锅子,第二天大家就不出门了,在家休息。”

  登革山前些日子忙着准备过冬,这几天临近完成,竟难得闲了下来,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寨子都知道了。

  燕书承接待了好几拨人,都是来问他真假,问他时间,甚至还有几个说不如就在初五聚。

  张二强一天来了三四趟,劝他推后一天:“看着雪,吃着肉,喝着酒,这多带劲!”

  燕书承哭笑不得,他定在初四,一是真的想让大家第二天休息一天;二来,他也担心下雪走路不方便,尤其老人家,滑一跤就麻烦了。

  谁知大家兴致都起来了,就连几个阿婆都来了一遭,道:“我们几个老太婆,虽然老了,腿脚都还灵便,而且也想试试围炉看雪的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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