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团,颇有些不得章法,雪球半路就散开了,被风一吹,吹了张庭深一脸雪,燕书承不禁恼怒起来。(2 / 2)

  一个在汤池伺候的宫女犹豫再三,觉得这实在不合规矩,凑过去轻声问:“这不太好吧,圣上之说汤池能让小公子随便用,这张将军......”

  盛公公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既然小公子能随便用,那带谁来都随便了吧。”

  见那宫女福了身下去,面上还带着些恍惚,小盛子抹了把脸,心里也在叫苦。

  这小公子背着皇上,和那张将军厮混,甚至同床共枕,让圣上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又一想这还是在行宫,圣上怎么也不能知晓,反而小公子现在是他伺候的主子,要是出了差错,别等皇上了,小公子就能把自己砍了。

  盛公公带着和刚才宫女一样恍惚的表情下去了。

  这池子本来是为皇族准备的,金砖玉瓦,修得那叫一个精美,池中注满热水,水上雾气蒸腾,旁边还有个麒麟样式的出水口,不停有热水注入,保持池水温度。

  几个宫女点上了蜡烛和熏香,想来伺候,被燕书承斥退了,是以整个池子除了他们两人,便只有几个小太监进出着将沐浴的物件、以及果汁美酒放好,然后弓着腰出去了。

  小盛子最后来检查一遍,确认没出什么差错,便行了礼木着脸走了。

  两人自然不知道下边奴才怎么想,褪了衣服进入池子,让池水没过胸口,舒服地叹了一声,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

  张庭深低头瞧了瞧这池子,笑:“这池水怎么白乎乎的。”

  燕书承也不知晓,他也是第一次泡,觉得可能是加了什么精油花蜜:“要不叫小盛子进来问问。”

  “哎,别。”张庭深拦他,“我就随口一问,叫他们进来多尴尬。”

  燕书承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不让他们进来伺候,那这头发可得自己洗了。你转过去。”

  燕书承没伺候过人洗头,只是他动作温柔,胰子在手中搓出泡来抹在头发上,仔细搓洗,指腹轻轻按摩头皮,张庭深闭着眼享受,只觉得热水气蒸的他脸红,而后顺着身子往下,在某个分岔路口堵住,整个人都热乎起来。

  他暗骂一声,只觉得今天在淮阳居吃了大半碟韭菜的自己是个傻瓜蛋,轻轻挪了挪腿以作遮掩。

  他燥得很,伸手去够浮盘上的冰冰凉凉的葡萄酒,燕书承“哎”了声,伸手把他按住:“别乱动,小心泡沫进眼里。”

  说着自己那水冲了手心,又给他把头发冲洗干净,这才拿了一杯递给他。

  张庭深僵着身子接过,这酒冰冰凉,甜丝丝,还透着点酸意,酒味倒是不重,他嗓子发干,咕噜噜便一杯下了肚,舔了舔嘴唇,还想再来一杯压压火。

  燕书承拿过他的杯子,“这酒度数不低,等洗完了再喝吧,你若是醉了,我可搬不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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