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晏含章一大早就去了医馆,毕竟是个郎中,虽不靠这个挣钱,但也不能太不务正业。(2 / 2)

  “好,”晏含章揉了揉脑袋,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挺好的,那胡饼我尝过,挺好吃的。”

  钟管家在旁边儿杵了半盏茶的功夫,晏含章实在是忍不住了,正要开口提醒他“该干嘛干嘛去”,就见钟管家一拍大腿,“哎呀,少爷,方少爷会不会在外头…养了小的?”

  晏含章被吓了一个激灵,“什么小的?哦,你是说卯生?”

  卯生是个孤儿,被方兰松捡到,便安置在玉丁巷照顾着,当弟弟养。

  “他哪用得着那么多钱?”钟管家摇着头,“您方才说,那商景音之前是个富贵少爷?”

  “是啊,商家可是前朝王爷的姻亲。”

  钟管家一拍手,“那就对了,少爷,话本里不是常有么?”

  “落魄少爷吃尽苦头,大冬天在街上快冻死了,突然遇见了个贵妇人,带他吃上一碗热汤面,然后置个宅子养起来。”

  “方少爷每次要那么多钱,可您瞧他身上,一直都是之前那些粗布衣裳,兴许是把银钱给那小白脸了。”

  “少爷,您说方少爷不愿意在咱们府里住,会不会是同那小白脸……”

  晏含章听不下去,无奈地开了口,“要真是他养的小白脸,干什么还让他去码头做工?”

  “也对,”钟管家低头沉思,“还是少爷您英明。”

  没等晏含章说话,钟管家又拍了下手,“哦,少爷,话本上也说过。”

  “这要想套住旁人的心,有时候是要装一装高洁的,若是想要钱,便要适当做出一副……”

  “钟叔,”晏含章仰头看着钟管家,“您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少看点那种东西,身体能受得了么?”

  钟管家捏了捏衣角,“少爷,我看的那可都是正经话本……”

  ……

  第二天,晏含章一大早就去了医馆,毕竟是个郎中,虽不靠这个挣钱,但也不能太不务正业。

  这医馆就开在潘家酒楼那条街上,叫“岁安堂”,去年晏含章从仙山学医回来,就开了这么间医馆,平日里若是没有病人,便去潘家酒楼里吃酒,方便得很。

  十一岁那年,晏含章的亲娘去世,家里闹得很不愉快,他险些叫他爹打死,一个大雪的晚上,被后娘塞进马车,送去偏远的仙山学医。

  等去年再回来,方兰松就变了,跟与他不熟似的,说话都用上了敬语。

  再一打听,乖乖,连亲事都定了,上赶着给人家做妾室。

  更气人的是,对方还是个想得比穿得花的臭纨绔……

  正回忆着,衙门的师爷进来了,说是头疼,给他扎上一针,当时就见好了。

  别的不说,晏含章的医术在京城那是数一数二的。

  师爷脑袋舒坦了,对晏含章眯眯眼,“我懂,我懂,马上把您家方小公子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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