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咬人(2 / 2)

  方兰松只想把晏含章嘴里的话捂住,因而手上的力气没有分寸,晏含章的脸憋得都有些红了,通过指缝呜咽着,口水流出来,顺着方兰松纤长的指头,蜿蜒着流进了他袖子里。

  见方兰松还不撒手,晏含章计上心头,索性张开嘴巴,含住了方兰松中间那根指头。

  方兰松:???

  这是他今日第三次后悔把这个小东西带出来。

  晏含章轻轻吮吸了几下,方兰松感到指腹一阵酥麻,忍不住勾了一下晏含章的下牙。

  ???

  我也该吃药了。

  他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把手从晏含章嘴里抽了出来。

  他在外衫上蹭了蹭手指的口水,低下头,快步往前走,边走边咬着牙道:“你他娘的真是生出来克我的!”

  晏含章跟上去,从后面揽住方兰松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是,你逃不掉的。”

  他脚步轻快,“走,相公给你涂药膏去。”

  第22章 咬人

  临近黄昏,大街两旁的铺子渐次亮起了灯,潘家酒楼各层飞檐上都点着灯笼,宽大的正门上悬着的是一对龙凤呈祥,把这还未染墨的夜空映得不似人间。

  三楼的纱幔卷起来了,程倌人斜斜坐在圆凳上,怀里抱着琵琶,水葱似的指头闲闲拨弄着,隔着鼎沸的人声,远远给了刚进门的晏含章一个蜜甜的笑。

  方兰松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一下,把晏含章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轻轻打了下去。

  晏含章像是也习惯了方兰松这样,又继续搭上他的肩,然后仰头对着楼上的程倌人,微微点头笑了笑。

  方兰松又偏了偏头,躲过晏含章的手,“卯生还在家,我先回去了。”

  晏含章抓住他的袖子,把他往楼上领,“卯生你不用担心,钟管家早就安排好了,有人看着他的,绝对饿不着冷不着。”

  方兰松被晏含章推上楼梯,后面又被他堵着,没办法,只能认命般上了二楼,跟着伙计来到了沈南川他们的雅间。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沈南川很乖地把脑袋倚在许竹隐肩头,张着嘴等他给自己喂水,晏含章要不是知道他平日里的德性,怕是得以为这是什么乖顺小相公了。

  等两人坐定,便有个跑堂进来伺候了,抬头一瞧,正是那日刚来的把茶水洒上韩旗衣裳的少年。

  几回看下来,这跑堂也算是个纯良的孩子,只是被掌柜教的,举止有些没分寸,倒也有趣。

  “晏神医这回带的少爷真是不凡,”他半曲着腿给晏含章斟茶,“不知婚配否?”

  晏含章搂住方兰松的腰,护食般盯着伙计,“婚了,配了。”

  又突然回过味儿来,歪着头笑道:“即便你未曾婚配,他也不能配你。”

  伙计又给方兰松斟茶,直白地盯着他胸口撑得饱满的衣衫,“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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