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醉酒记(2 / 2)
他尽力回忆,却暂时只能想起些细节。
“阿宣,你不许走。”
“叫相公。”
“叫相公你就把香炉还给我么?”
“嗯。”
“相公……”
晏含章便奖赏般地俯下身,裹住他不停讨吻的嘴巴。
“叫哥哥,让你一辈子抱着香炉。”
“哥哥,”方兰松抬头想继续那个吻,被晏含章按住胸口不让动,不满地蹙着眉,妥协似的,“好哥哥……”
正因为这样,今日他的某处才如此疼痛。
方兰松把脸埋进软枕里,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架势,“不许说了!”
晏含章偏要说,“哥哥——好哥哥——神医哥哥——”
方兰松想冲出去捂他的嘴,被乐青一把摁回了床上,继续趴着揉跌打酒。
他不知道晏含章想起了多少,没底气地继续诓他,“别骗自己了,以后我是相公,我要在上面!”
晏含章轻笑一声,“是床头暗柜第三层那册话本子上第十页的那种吗?”
方兰松闭嘴了,脸憋得通红,好大会儿才道:“什么话本子?不是!”
乐青不懂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起身拽着床头的红绳一拉,暗柜的门便开了,他踮着脚,看清话本的名字,轻声问方兰松,“方少爷,是这本《春日遗梦》么?”
方兰松想起话本里那些香艳的插图,顾不得褪到腰间的亵衣,蹭一下跪起来,抬手把柜门关上了,“小孩子不许看。”
晏含章搭腔,“没错,只许跟相公看。”
意识到自己仍是块完璧,晏含章的心情格外轻松,便忍不住想气方兰松,算是报复他方才的诓骗。
钟管家清楚自家少爷这张嘴,任由他这么说下去,俩人非得再打一架不可。
他福至心灵,对着内院儿扫地的乐黛喊道:“玉珠儿去哪儿了,把它抱进来。”
乐黛应了一声便去寻了,片刻之后,慌慌张张地进来,说府里找遍了,也没瞧见玉珠儿。
“老太爷府上的屋檐找过了么?”钟管家扯着嗓子喊,“昨儿傍晚便跑去那上面了,还是方少爷给抱下来的。”
半晌,乐黛又回来禀报,“屋檐上没有,我让老太爷府里的门房悄悄进院子找了一圈儿,说是也没瞧见。”
“奇了,”晏含章从贵妃榻上下来,开始检查房里的角落。
“少爷,您把鞋穿上啊,”钟管家一不留神,晏含章已经跪在地上,伸手往多宝阁下面够了。
外间儿没有,他又跑去里间儿,见赤着上身趴在床上的方兰松,忍不住轻啧一声,“好春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