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金陵游(1 / 2)
方兰松跟他之间隔了一个人的空,刚往嘴里灌了口酒,嘴唇红润润的,转头问他,“干嘛?”
“让我亲一会儿。”晏含章道。
“哦。”方兰松道。
他往这边坐过来,被晏含章拽住扯进怀里,捏着下巴亲了个够。
“哥哥,”晏含章把他脑袋摁在自己肩膀上,道,“那日三舅母说要给我纳妾,你怎么没拒绝?”
方兰松心道,你嘴太快我没顾得上啊。
而且那时候,方兰松确实有些懵了,孤零零一个人,没在这样的家族里长大,不知道那些弯弯绕。
玉丁巷住的人,吃饱穿暖就不容易了,没什么多余的钱和精力纳妾,能娶上媳妇儿就不错了,所以在方兰松周围,都是一辈子只跟一个人好。
他握住晏含章的手,道,“我知道你不会要。”
晏含章又问:“那我若是要了呢?”
方兰松眼睛都睁大了,腾地坐直了,看着他,“你真想纳妾?”
“只是打个比方,”晏含章道,“若我真想呢?你怎么办?”
方兰松老实回答:“不知道,你肯定不会纳妾啊。”
那若是真有这么一天呢?
真带个什么珩儿、竖儿的进门,你是把他打出去,还是像那日一样,跟局外人一般什么也不说,甚至还有精力走神儿?
晏含章心里烦得慌,又不知道这些话要怎么说,吭哧半天,冒出来一句:“你就是没那么在乎我。”
第65章 金陵游
问相公脑子不正常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便是差点垄断了京城的陈醋酿造行业,小徒弟要叫哥哥,不行,养大的小弟要过来跟他哥睡一觉,不行,在外面被谁多看了一眼,也不行。
便是一眼没注意就皱眉头,叽里咕噜地生闷气,等着你去哄。
便是万一没哄到点上,就要被扛走扔床上,趴那里勤勤恳恳地奉献屁股。
方兰松在这里又发愁,又想笑,晏含章问完这话,他听得半懂不懂的,忍不住先上手,使劲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问相公太可爱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方兰松身上哪哪儿都不大,就是心大,大得能放下一个城,一见晏含章撒痴,他就心软得跟水似的,忍不住往外散发柔软,全然忘了眼前这人是个裹着羊皮的小狼崽儿。
“我哪儿不在乎你了?”既然自己琢磨不明白,方兰松索性开口问。
“人家都把人送到跟前儿了,你就不生气?”晏含章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