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系马高楼垂柳边(一)38(1 / 2)

  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他只道是自己想太多,男子又没什么贞操可言,高景愿意,就随他去了。偶尔兴致上来得了趣,他箍住高景的腰吻回去,学他的模样去**舌尖舔过上颚,对方更激动得抓紧了他的衣裳,要亲好一会儿才罢休。

  旁人或许是不知道的,否则早该说他以色侍君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贺兰明月有些好笑地想:虽然对这些多少不愿,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从中捞了好处,高景宠他信他,什么事都愿意跟他讲。

  若他是个女子,恐怕高景连纳妾的心都生了出来?——每每思及此,贺兰明月总自嘲地想,这是幸运还是遗憾?也不可说。

  黄昏照得天边锦云灿烂,贺兰明月回到摇光阁,正遇见阿芒端着空了的药碗出来。他们二人通过言语,高景的眼疾瞒着所有人,唯有请阿芒家乡熟悉的一个名医每隔三月进宫问诊开药。

  贺兰对上她踌躇片刻的神情,主动道:“阿芒姐姐辛苦了,是殿下的药么?”

  “啊,是……殿下这会儿困了,说想睡觉。”阿芒面色发红,朝寝阁里望了望,见窗户严实地遮住视线,便又故作轻松地挽过一缕发丝,“就不去打扰了吧!”

  “理应如此,我也正好偷闲片刻。”贺兰笑笑,侧过身目送阿芒离开。

  寝阁的守卫一向宽松,贺兰见眼下再无旁人,径直走向了紧闭的房门。他自然不信什么现在就困了的鬼话,高景秉烛夜读也是常有的事,怎会这么早就歇息?他眼疾作祟,每次服药后短暂地头晕,更不可能将自己锁得这么严实。

  他难得起了好奇心,试探着推一推房门,竟是没有反锁。贺兰明月心口一跳,轻声喊一句“殿下”,只听见细细的呼吸,皱着眉踏入寝阁。

  春寒料峭,暖炉余温尚在,烘得偌大寝阁干燥而闷热。贺兰明月扯开一点领口,点亮了正厅中的灯,四下并无异常。

  擎着那盏烛光,贺兰明月又查看过高景平日偷懒小憩的茶厅,也没有人在。寝阁中的卧房藏在回廊深处,中庭的花树还在西风中颤抖,枝条上伸出细小/嫩/芽,在黄昏暧昧的光里现出透亮的金色。

  贺兰不自禁地驻足看了会儿,正有些出神,忽地听见一声惊/喘——

  是从卧房中来的。

  他心口狠狠地抽搐,仿佛有所感,可又正直地迷茫着,只以为殿下有失。踏过莺声回廊的步子又急又快,随后“哗啦”一声推开了沉重的雕花木门。

  踩着了什么软绵的物事,贺兰明月差点没能握住手里的烛台,低头一看,那白日里规整穿在高景身上的锦袍,正躺在自己的脚底。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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