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2)

  家里并无灰尘,看来谈鸣叶安排人过来清扫过,张深难得有些感念。走进卧室的那一刻,半个月以来紧绷的情绪松下,他忽然觉得很累很疲惫,像病来如山倒,此刻换成觉来如山倒,仍然适用。

  张深好好清洗了一下,洗净了满身灰尘和压力,带着一身轻松陷入沉睡。

  在安全和熟悉的情况下,他的觉会重一些,加上无人打扰便更是睡得昏天黑地,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将半个月缺失的觉全部补了回来。

  苏醒时是半夜,睡得太久,张深睁眼后缓了半个小时才摸过手机,通知栏的消息都快爆了。他挨个看了圈,发什么的都有,重要的和不重要地穿插在一起,但唯独没有找到想要的消息,正要关手机,谈鸣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他反应迟钝,半天才接:“什么事儿?”

  “小深,明天你几点去啊?”谈鸣叶开门见山。

  张深想了好半天去哪儿,挪开手机下拉锁屏,看到日期时才顿悟,原来明天就是十七号了。他沉默两秒,拧着眉头答:“晚上吧,和他错开时间。”

  “那我可白天去了啊。”谈鸣叶说,“我妈白天去,我陪她过去。”

  “好。”

  挂断电话,张深捏着手机有些出神。

  明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张家有一块特用的墓园,在大兴郊区,挺偏僻的一地儿,占地面积极广,里面埋葬的都是家族中人,非公用墓园。

  张深从家赶过去需要两个小时,四点出门,赶上堵车接近七点才到,去的时候天已浓黑。

  墓园里特意设了户外灯,虽微弱但照亮足矣,他在脚下停车,踏入墓园前整了整身着的黑西装,确保一尘不染,无折无皱。

  脚下泥土不够硬,偏软,是长期朝雾晨露导致,张深抱着一束花,神情庄重每一脚都踩得很沉重,在地面留下一个浅浅的鞋印。

  连续越过三列墓碑后,张深看清了第五列其中一个摆满花束的碑前,跪着一个人影,他骤然驻足,眯起眼睛打量那个身影,这个角度逆着光,太暗,那人也着一身黑衣,与夜色相融,根本看不真切。

  他向前两步,走到第五列时,一眼看清跪着的人是谁,当即下了脸。

  跪着的男人动了动身体,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转过头,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审问:“现在连你母亲的忌日,也不放在心里了?”

  第 33 章

  那是位极具威严的男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多,身材高挑健硕,气质长相优越,言谈举止都透着上位者的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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