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霍成章仍守在门前,道,“虽有母子之称,这盛京却已风言风语,还请宣皇子为贵妃娘娘着想,三思而行。”(1 / 2)

  半晌,薄宣抬起眼,等太医的话。

  太医道,“贵妃娘娘这是心病。”

  薄宣问,“什么心病?”

  太医摇摇头,“这便只有贵妃娘娘知道了。”

  薄宣又问,“如何医治?”

  太医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薄宣眸色转厉。

  太医吓了一跳,道,“宣皇子,便是老臣全家今夜都人头落地,老臣也是这个说法。自古以来就数心病最为难医啊!”

  国公夫人拭了泪,走上前来道,“宣皇子,可否允臣妇带贵妃娘娘回霍府修养一阵。日前她落了水,太医和郎中也都说无力回天,在霍府养了些时日,却也醒过来了。臣妇想……”

  国公夫人目光爱怜,在霍暮吟脸上流连。“到底霍府是她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地方,或许能医心病也未可知。”

  薄宣点点头,“今夜就回去。”

  他垂眼看怀里的人,抱着她起身,一步一步往宫巷尽头而去。

  玳瑁的伤情严重,肋骨断了三根,全身上下鞭痕遍布,没有一处好肉。好在她幼时被吃醉酒的爹打惯了,知道怎么才能保得自己一条性命,所以即便这些宫监下了死手,她也还能勉强吊着一口气。院判的副手将她的伤口稍微处理了一下,在影子的指挥下,也将她带回了霍府。

  不止是玳瑁,琉璃和琥珀也都回来了。

  霍府门前,一脸怒意的霍成章、鼻青脸肿的霍誉、以及深夜仍带着帷帽的华桃都得了消息,翘首以盼。

  一匹快马披着月色轻快而来,骑马的人身形修长,一身贵气,他怀里用斗篷兜着一个身材瘦削的人,霍誉最先认出那是霍暮吟,一瘸一拐地向阶下迈了下来。

  看见薄宣的那一刻,他惊讶地张大了嘴,“你你你,你不是……”

  “你什么?”霍成章怒斥着,抬手作礼道,“见过宣皇子!”

  “宣皇子?”霍誉讷讷,“你是宣皇子?”

  他悄悄嘀咕,“那岂不是得喊我一声舅舅?”

  华桃听见,伸过手来拧了他一下。霍誉横眉竖眼转过头去,见是她出手,一瞬间又变了脸,扯唇一笑,抚着被拧的地方说疼。

  薄宣眸色幽深,恍若未闻。他下马来,抱着霍暮吟便往里走。

  霍誉一瘸一拐走得更快,在前面带路。

  “我阿姐怎么了?”

  霍成章斜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关心道,“敢问宣皇子,贵妃娘娘这是……”

  薄宣道,“在府上修养几日,时间到了,我会来接她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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