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2(2 / 2)

“没戏”,不等孙震说完,陈向松就直接说道。

“这么肯定?”

孙震觉得不能够,他应该也不算差吧,跟面前这人比起来,他起码是个好人,是个正常人,现在这个社会,正常的好人,这都多难得了。

“非常肯定”,陈向松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是刘姨带回来的。”

他话音一落,孙震就惊讶地看向他,问道:“咱院这个刘姨?”

陈向松点点头,“嗯,估计要住一段时间。”

“啊”,孙震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随后指了指陈向松和夏禾共用的那面墙,小声问道:“就刘姨以前当保姆那家那姑娘?新闻上那个,父母双双烧炭自杀那家那姑娘?”

陈向松听了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八卦?”

“八卦怎么了?没听人说嘛,爱八卦的人不容易抑郁。”

见陈向松这个反应,孙震觉得大约就是了。

关于江城姓夏的富商在破产后携妻子一起双双烧炭自杀这件事,前段时间网络上闹得很大,起初不明真相的人都在骂资本家不做人,破产了不想着还钱,只想着逃避责任自杀,真是资本家本色,临死也要再吸一波血。直到后来那对夫妻唯一的女儿聘请律师告了那些在网络上给自己父母泼脏水的键盘侠,并且澄清,在父母去世前,夏家就已还清所有欠款,这件事才逐渐平息。

而刘姨,也是在看见新闻后赶到江城的,算算时间,刘姨在江城待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

“真没戏?”孙震还是不死心,“她家都破产了,她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

“有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向松笑了笑,看着他毫不留情道:“你不配。”

“嘿,我怎么就不配了?我刚才在楼下都看见了,那姑娘背影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都……”

“出去”,他说得越发过分,陈向松直接推着人往外走。

“哎你别推我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不想听,出去。”

陈向松一把把人推到门外准备关门。

孙震连忙挡住门,“向松,我还没说完呢。”

“滚”

房门在孙震面前被关上,他又来到窗边。

“向松?”

窗帘哗啦一声也被拉上,孙震也有点恼了,“艹,喝多了吧!”

门外的孙震没有得到陈向松的反馈,本想去刘姨那边看看,但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算了,没戏就没戏,谁稀罕!

房间内,因为孙震的这一回折腾,陈向松上网查了查夏家的事,几个新闻看完,他叹了口气,整个人向后倒在床上,想到刚刚自己的阴阳怪气,心中突然有点愧疚。

陈向松沉默地看着房顶,不久后,房间内响起一道满含悔意的叹息。

与陈向松一墙之隔的夏禾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刚刚门口的声音她听到了,却也没有探究的想法,别人的事,她向来不关心。

头痛还在继续,夏禾只能默默忍耐,如今情绪平复下来,她才开始发愁晚上和刘姨吃饭的时候该怎么和她解释额头上的伤。

包着冰袋的毛巾敷在额头上,夏禾心中烦躁,手上猛地用力,直到疼痛传来,心中的烦躁才去了一些。

额头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想了想,她给刘姨发了微信,说明自己累了想睡一觉,申请今天不去外面吃。

过了好一会,刘姨那边才回了消息,同意了她申请的同时又叮嘱她订个闹钟,记得起来吃晚饭。

与刘姨聊了几句,夏禾放下冰袋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眼前浮现的却是父母无知无觉和衣躺在床上的场景。

那个场景太过震撼,无论怎么忘都忘不掉,她随手扯过刚刚包冰袋的毛巾盖在了眼睛上,没一会儿就侧过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晚饭时间刘姨到夏禾门口看了一遍又一遍,见里面实在太安静,怕她出事,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开门进去时,陈向松从隔壁出来,见她一副马上就要破门而入样子,想到之前夏禾的狼狈模样,他愧疚之心发作,帮她遮掩道:“她估计是睡着了,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帮您听着动静。”

刘姨看向她,“你跟夏夏聊过了?”

陈向松:“她下午那会儿跟我借东西来着。”

对于陈向松,刘姨是绝对信任的,他这样说,她也就没问借了什么东西,毕竟年轻人都讨厌长辈过问自己的**。

“那行吧,我估计是累坏了,就让她睡吧,你帮我听着点儿,等她醒了告诉她订点东西吃。”

陈向松一副可靠的模样,“好,您就放心交给我。”

得了陈向松的保证,刘姨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微微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最近一个月都没好好休息,她也有点吃不消。

等刘姨一走,陈向松就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

“就你嘴欠,真会给自己揽活。”

这样说着,他也忍不住看向夏禾的房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样想着,他来到夏禾门口,在敲门和不敲门之间疯狂拉扯,半天也没动一下。

“你干嘛呢?”

身边突然传来说话声,陈向松下意识回道:“我在考虑要不要敲门。”

“这还用考虑?”说话间,刚下班回来的小王老师就伸手敲了两下,然后看向陈向松,“敲完了。”

陈向松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人,问道:“王老师,你们做教师的难道不应该很谨慎吗?”

王文文礼貌微笑,“我过来半天了,你挡着我路了。”

“哦”,陈向松闻言向旁边挪了挪,“抱歉。”

“没事”,王文文越过他,问道,“刘姨回来了?”

“嗯,今天刚到。”

“那行,你继续,我找刘姨有点事,回聊。”

陈向松看了眼已经拐弯的王老师,又看了看刚刚被她敲响的房门,那道门就跟被焊死了一样,一点都没有打开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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