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1 / 2)

  当时运河上万舟齐发,而他是不经意不起眼的扁舟中第一次开划的那个。

  那日,天高气爽,旌旗蔽空,而她是天地间唯一一抹无可撼动的绝色,也是他心里无法磨灭的朱砂痣。

  沈妆儿不可置信,泪珠犹然挂在眼眶,

  “真的?”

  “真的。”

  朱谦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这是一块羊脂白玉的牌子,正面刻着的正是她那日独立城楼剪彩时的景象,“这是我雕给你的,你今后贴身戴着可好?”

  沈妆儿熠熠的笑,跟个得了宝贝的孩子似的,将螓首往他怀里蹭了蹭,将他那颗硬邦邦的心给蹭软了,朱谦眼神柔成一片水,将玉佩戴在她身上,抬眸,那双明艳的唇往前一凑,轻轻在他唇畔碰了碰。

  那抹柔软稍纵即逝,却又久久回味在心头挥之不去。

  朱谦陪着她喝酒,沈妆儿抿一口,他饮一杯。

  等那红艳艳的身板倚在他怀里,彻底倒下时,朱谦泰然未醉,将人给抱起送至她房间。

  她软软地赖在他怀里不肯下去,双手双脚夹在他身上,朱谦哭笑不得,俯身将她搁下,

  “妆儿乖,该睡了...”天色不早,已过了二更天。

  沈妆儿醉糊涂了,玉臂蜷紧他脖颈,眼神微阖,一身的酒气伴随甜软的呼吸一股子脑子往他鼻尖涌,红唇甚至往他额头贴,慢慢的往下至他鼻梁,又回到他眉心舔了舔,“不许走...”

  朱谦当然不想走,只是她现在醉糊涂了,他不能欺负她。

  一面任由她抱着,一面扬声唤听雨,“取醒酒汤来。”

  醒酒汤早就备好了,听雨垂着眸恭敬地将食盒拧进来,雕栏与围帐挡住了她的视线,瞧不见沈妆儿什么模样,就看到朱谦半身倚在拔步床边上,仿佛在安抚姑娘,听雨只偷瞥了一眼立即垂下眸,暗暗生笑,将食盒打开,汤碗端出来,搁在拔步床外的高几,便退下了。

  朱谦一只手将沈妆儿托起,一手擒住汤碗,尝了下水温,正适宜,将沈妆儿给搂起,

  “妆儿乖,喝些解酒汤....”

  沈妆儿闭着眼嘴唇寻到汤碗边上,咕咚咕咚大口喝下。

  喝了这么多汤水,朱谦不放心让她躺下,褪鞋上榻,长臂一揽,将人搁在自己怀里,让她倚着他睡。沈妆儿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在他胸膛,喝下醒酒汤片刻后,腹部好受不少,人也精神了些,只是有些不老实。

  清甜的呼吸泼洒在他喉结,湿漉漉的灵尖在他身上寻找可下手之处。

  朱谦看着怀里作祟的人,忍不住捏了捏她胳膊,摁住那柔软的双肩,

  “妆儿,你醒醒。”

  “我醒了呢...”她红唇抿得极紧,双眼睁得圆圆的,明亮地看着他,眼里的水波一汪汪地要冒出来,也要从他心尖冒出来。

  朱谦眼神欲深,无可奈何哄道,“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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