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68(1 / 2)

  奸夫□□被钉在木板上顺江而留,血淌过他们几近□□的身躯,染红江水。

  陆诏年打了个激灵,蒙起被子,紧紧闭上眼睛。

  陆诏年的心事向来不过夜,睡一觉就好了,可过了一个礼拜,陆诏年又想起了这回事。

  这天陆闻恺放学晚了,晚霞都要说再见的时候,陆诏年才在校门口看到他。

  许是心急,陆闻恺牵起陆诏年的手,大步往家的方向走。

  以往没什么奇怪的,可这回,小哥哥牵她的手,却让她心悸而胆怯。

  人们说男女授受不亲,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有界限的。她现在来月事,就表示已经是女人了。

  陆诏年心里烦闷,好几个晚上为此辗转反侧。

  礼拜天,陆闻恺在书房守着陆诏年写颜真卿的楷书碑帖,有些困乏,便靠着窗户假寐。

  陆诏年蘸墨的时候,不经意瞧见,以为他睡着了。

  她不由自主端详他,他清俊的眉目,他握书卷的手指。

  她渐渐走进他,好似将身体当做放大镜那样倾身,抬起手,抚过他额头、眉心、鼻梁,然后是唇峰。

  陆闻恺忽然睁开了眼睛,陆诏年吓了一跳,可已来不及逃,他箍住她手腕。

  “你想做什么?”他乌黑的眼眸让人猜不透。

  陆诏年嗫嚅片刻,大嚷:“你放开我!”

  陆闻恺松了手,陆诏年转过身去,心怦怦跳。

  “你帮我看看,我的字。”陆诏年不自然地说。

  陆闻恺起身,同她一起来到书案前。

  陆诏年以为陆闻恺会手把手教她运笔,可这次他没这么做,只是写了两遍给她看。

  陆诏年不清楚这个礼拜天下午,她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却略略感觉到,此后陆闻恺有意与她保持距离了。

  *

  梦境缠绕陆诏年,陆诏年醒来出了一身汗。

  自夫人过世后,陆诏年梦魇的毛病一再发作,又绿时常在屋里守一夜。看到陆诏年直棱棱坐起身,又绿赶紧打来热水,给她擦洗。

  虽然开春了,可天气仍寒浸浸的,一热一冷容易患风寒。又绿哄陆诏年在被褥里捂着,陆诏年不听,赤着脚就走到窗边。

  “我梦到小哥哥出事了……”

  又绿给陆诏年披上外套:“不会的。”

  陆诏年抱紧双臂,好像和大衣的主人拥抱着。

  好半晌,陆诏年道:“母亲就那么……连服丧也不准许小哥来。”

  又绿叹息道:“当年老爷执意纳妾,姨太太带个男孩回来,夫人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何况后来二少爷入了祠堂。”

  “母亲的愿望,不过是一世一双人罢了,父亲连这一点也做不到。”

  “老爷也曾年少啊。”又绿只能回应这一句,多的不便议论了。

  *

  犹惊雷,日军的炸弹不断袭向梁山。

  日军轰炸队飞往梁山县城上空,苏联志愿队与第四大队趁日军飞机俯冲预备投弹时,自高空俯入日军机群射击,击落三架日机,坠毁鄂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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