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99(1 / 2)

  “没有解决的办法了?”

  “这算什么。”

  陆诏年怔了怔,犹疑地问:“还有更严重的?”

  “没有。”

  “你手臂中过弹。”陆诏年记得很清楚,那晚他瞒着伤势,同她淋雨听戏。

  陆闻恺抬腿放下裤脚,起身道:“早点歇息吧,这几天我都在。”

  “他们还会罚你?”

  陆诏年的担忧全写在脸上,陆闻恺笑了声:“杜三哥贯吓唬人,我昨晚顶撞师长,对后勤主任出言不逊,该罚。”

  陆诏年还想说什么,顾及陆闻恺心情,道了晚安。

  早晨吃陆闻恺准备的早点,夜晚有他守着写作业,日子仿佛回到从前。

  什么都没有变,如果肥皂、古龙水与烟丝的气味没有提醒陆诏年她年岁渐长的事实。

  还有杜松子酒,入口微辛,到了深夜,就化作梦魇的引子,指引陆诏年去感受。

  阳光晒过的泥土,玉米田窸窸窣窣,发出根茎弯折的声音。蚂蚁从的脚趾缝爬上来,沿着膝盖后窝,爬到她屁股上,穿过后背脊骨,从汗湿的脖颈,掉到男人的脸颊上。

  他吃掉了蚂蚁。

  *

  这天上午,有几个同学在后院打羽毛球,院子小,陆诏年在二楼露台上温书。

  楼里的电话响了,同学去接,大声叫陆诏年:“找你的!”

  医院打来的,陶申醒了。

  陆诏年时常到医院探望,还有几位爱慕飞行员的女大学生也经常来。她们似乎比陆诏年消息灵通,陆诏年来到医院,看见她们围在飞行员身边,花团锦簇,笑意盎然。

  “你怎么来了?”联大文学院的女孩提防道。

  “她是谁?”滇大女同学问。

  “陆小姐?”陶申比她们更惊讶。

  “陶副分队还记得我。”陆诏年笑了下。

  “陆小姐是我们队长的妹妹。”陶申解释后,屏退了众人。

  “还是叫我耗子吧。”陶申让陆诏年捡了张椅子,坐在病床旁边。

  他们上次见面是那年元旦,互不对付,回想起来已很久远。

  陆诏年道:“又绿……叫尹又绿。”

  陶申微怔:“当时是我胡话罢了,名字没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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