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1 / 2)

  陆诏年下意识想拨打急救电话,拿起手机发现这儿根本没有信号。

  “坚持一下。”

  陆诏年托起埃德闻,回到车上。

  埃德闻额角淌冷汗,强忍着疼痛坐起来。他摊开手,陆诏年知道他要酒精和绷带,可是车里没有。

  埃德闻掀开身上破掉的衣料,露出又深又长的野兽爪痕。

  陆诏年脱□□恤帮埃德闻止血,血瞬间染黑了深色体恤。她用残存的理智把持冷静,“我们现在立马去找诊所。”

  第十七章

  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 竟离奇地出现在陆诏年眼前。

  乡间诊所灯光黯淡,陆诏年捏着一块破碎的腕表,想要杯酒, 或一支烟。

  托孟柔的福,陆诏年识表。这是一块万宝龙的1858,冰蓝色表盘上下有南北半球时钟,背面雕刻万宝龙标志性的白色山峰——正是万宝龙在法语中的意思。

  这块腕表算不上奢侈,但对于陆诏年来说, 已足够昂贵。表盘摔碎了, 边缘有明显的划擦痕迹,不容易修好。

  埃德闻缝合好伤口,领了药,撑着墙壁走出来, 就看见陆诏年在观察他的腕表, 看起来很苦恼。

  埃德闻走过去, 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我想说……感谢你做的一切。”

  陆诏年已经习惯美国人张口就来的客套, 没回应,只把腕表递给他。

  埃德闻忽然明白陆诏年的意思, “不会让你负责任。”

  陆诏年皱眉。

  埃德闻想做手势,可拉扯到伤口, 微微躬身。

  陆诏年慌张地凑过去,埃德闻握住了她的手。

  陆诏年抽回手:“你该好好学习中文。”

  “的确有这个必要, ”埃德闻摸了下鼻梁, “但今晚,希望你先收留我。”

  陆诏年不可思议地看着埃德闻, 埃德闻示弱:“不可以吗?”

  陆诏年觉得好笑, 想要发作, 手机却响了。她转身去门口接听。

  “嗯,没事,不严重……我马上就回来,带伤患一起。”

  风雨交加,埃德闻因为湿润的衣服让人发冷。

  陆诏年收线,瞧了瞧他,语气冷淡:“上车。”

  埃德闻沉默地上了车。

  走乡村道路回旅馆,一路都有信号,陆诏年想起来把手机递给埃德闻:“或许你有什么要联络的人,用我的电话。”

  “我没有要联络的人。”

  “你是准备赖上我了吗ᴶˢᴳᴮᴮ?”

  埃德闻顿了下,“我让你很担心吧,你这么生气?”

  “谁担心你了。”陆诏年真想狠一狠心,把埃德闻丢在这里。可就算不是埃德闻,她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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