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当场捉奸?19(2 / 2)

“妘姨?”

姜婕跪下后,先和二妹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出一个结论:回来的只有妘姨,母亲并未回来,那就没什么大事。

姜妚见姐嫂都跪下了,她也赶紧过来跪下,妘姨向来最好说话了,只要能撒娇哄得妘姨和她们统一战线,一起骗过母亲那关,这事就还有机会。

妘管家打量了一下跪在面前的三个人,说:“家主所料不错,大小姐果然与这酒楼老板有牵连,而且……牵连甚广啊,大小姐,自己说说吧。”

姜婕和左侧的阿媱交换了一个“夫人信我”的眼神,又和右侧的二妹点了一下头,于是抬头,坦白道:“妘姨,我和阿媱是真心相爱的,既然妘姨已经发现了,那我就不瞒了,我不喜欢男人,我就喜欢阿媱,我若是不能和阿媱在一起,那我宁愿一死。”

“所以,大小姐的病?”妘管家问。

“假死药。”姜婕说。

妘管家打量了一番阿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问:“论美貌,嬴公子并不输她啊,大小姐为何……”

姜婕一向胆小,刚才还是卑微请求的语气,一听妘姨拿夫人和嬴行止比较,她顿时恼了,语气很冲地打断道:“阿媱就是阿媱!她是世上最好的阿媱!她不和任何人比!任何人都不配和她比!”

闻言,阿媱看向姜婕,勾唇笑了一下,抬手将妻主唇边的血迹擦掉,这是她刚才咬的,都擦了几次还在流血,看来咬的是狠了点。

姜妚见气氛不对,立刻打圆场,她膝行上前抱住妘姨的大腿,撒娇哄着说:“妘姨,长姐不是那个意思的,小嫂嫂在长姐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长姐不喜欢男人,所以不喜欢比较啦,万万不是反驳妘姨的意思啦。”说完,还将怀里的大腿摇晃了两下,仰头眼巴巴地望着妘姨,装出可怜样儿。

姜妚平常惯会在妘姨面前装这个样儿逃罚的。

妘管家并未生气,她反而说:“大小姐还真是长大了,都学会护食了。”她虽然并不了解这个阿媱,但爱屋及乌,既然阿媱是大小姐的心上人,自己又一向纵容两位小姐,那对阿媱也就宽容了几分。

姜妚一听妘姨的语气,就知道这事有戏,她给长姐使了一个眼色,见着长姐也从善如流地上来抱妘姨大腿,她哀求道:“妘姨,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今日之事,权当没看见好不好?长姐和小嫂嫂在一起,我和嬴行止在一起,这就是我们四人最好的归宿。”

“这于理不合。”

妘管家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她看着左右抱着自己大腿摇来晃去的两位小姐,眼里尽是心疼,她想起这些年来,家主对两位小姐极其严苛,两位小姐也没受到过什么宠爱,她俩任性一点,其实也不算大事,这点事说破了天也不过就是床上那点事,算得了什么呢?

尤其是近日得知大小姐恐惧男人这事,她记得是十一年前,是她夜里看到两位小姐拿着风筝鬼鬼祟祟从花园跑出去,她追到花园一看,是两个小厮在苟合,她当即震怒,他们竟然敢脏了两位小姐的眼,她当场就要抓人,可是两个小厮趁着夜色逃了,她翌日将此事禀告家主,最后那十人均已极其残忍的手段被折磨死,大小姐也因此受到惊吓,得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变得胆小了许多。

家主一生勇猛无畏,对于长女如此胆小一事很是恼怒,为此经常惩罚大小姐,后来大小姐长大了些,看起来不是那么胆小了,她能看出来,大小姐并非真的不胆小了,只是在家主面前装的。

这十一年来,她时常自责,那夜,要是对两个小厮抬手放过,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对两位小姐抬手放过就好了。后来又得知大小姐恐惧男人,那定和十一年前那事有关。

如今,一向胆小的大小姐为了这个阿媱敢逃婚,敢反抗家主,又找到了一生所爱,虽然并非是世俗的搭配,她仍旧觉得欣慰许多,心里的自责感也减轻不少。

这个空档,姜妚和长姐疯狂交换眼神。

“妘姨既然是一个人回来的,想必母亲还不知情吧?”姜妚试着说,将怀里抱着的大腿再摇了摇,她的语气又软了几分,“只要妘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和嬴行止圆了房,母亲就不会强迫长姐娶他了,我们四个,都皆大欢喜。”

妘管家说:“可是没有嬴公子,家主还会再为大小姐物色新的夫郎。”

“都归我!”姜妚扬起手,手握拳,大拇指指向自己,说:“全都如法炮制,母亲给姐娶多少个,都拜堂之前被我霸占,到时候都改了婚书,再跟我拜堂,顺理成章全都归我!而且……以母亲挑男子的眼光,也不容易找到如此美艳的男子,也不是说娶就娶的吧。”

“你们不怕被家主惩罚?”妘管家其实已经松口了,她看着大小姐对阿媱情深义重,二小姐又如此喜欢嬴公子,又想起教习公公回来说的话,那嬴公子一开始也想嫁二小姐来着,既然如此,不如就抬抬手,成全了他们四个吧。

“不怕!”姜婕、姜妚异口同声地说。

姜妚继续说:“母亲最多就是打断我的腿,又不是没打断过,伤再重也有痊愈的一天,只要留口气活下来,什么惩罚全都不怕。”

妘管家拿出一枚钥匙,递给大小姐,说:“这是地牢锁链的钥匙,我会回去复命说府上一切正常,府上的人我也会交代闭嘴。六日后家主从云滇回来,到时候你得提前将她关回去。”

“多谢妘姨!”姜婕接过钥匙,但是钥匙尾端又被妘姨捏住了,“妘姨?”她唤了一声,反悔吗?

妘管家说:“你们可想好了,骗了家主这么一遭,你们是铁了心要做?”

“就是被母亲活活打死,也保证不供出妘姨!”姜妚姜婕皆是齐齐发誓。

妘管家并未考虑自己,她摸了摸大小姐的头,又摸了摸二小姐的头,起身准备要走。

姜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拉住了妘姨的衣角,追问了一句:“敢问教习公公到底对嬴行止做什么了?为何他如此排斥我?”

明明嬴行止的心里应该是有她的,也分明记得国公府池塘边救他的是自己,他随身携带的白玉铃兰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他为何矢口否认呢?

毕竟嬴行止药效发作时,脱口而出的一句“别打了,我嫁大小姐”也太可疑了,谁逼他了?

妘管家说:“那四位教习公公是家主亲手教出来的,出嫁前一个月教习公公好好教了一番,用的无非就是这些年来对待两位小姐的手段罢了。”说完便走了。

这话听起来好似轻描淡写,但实际全都是血。

姜妚想起那些二指厚的戒尺,顿时明白了,完了,嬴行止这是被教习公公打怕了!才变成这样的!

好气啊!竟然把我的小美人打得都不敢见我了!可恶!

等等!刚才嬴行止是被教习公公拖走的,那他现在是不是又在被打?想到这里,姜妚起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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