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狂澜(2 / 2)
她用气声低语。
“你瞧瞧,这是演戏么?”
太近、太真,她好像马上要探过来,要一场唇齿相依。
莫惊年眼眸轻颤,她只有趁此细细描摹着黎此的眉眼。
她的气息、她的眼神、肌肤触感都都过于熟悉。就算时间冲刷了千百遍,只要一靠近,心动和爱慕会苏醒,忍不了,拦不住。
她们曾经吻得难舍难分,情动时爱欲的狂澜相互席卷一遍又一遍。
只有几厘米,只要向前,梦幻泡影会卷土重来。
莫惊年的选择,是手抵到黎此肩头,把人推开些。
“你醉了。”她淡淡道。
与此同时,电梯门开。
莫惊年没再多说一句,冷眼同她擦肩迈步出去。
进屋,房门关上又重新打开。
莫惊年回头,眼神凌厉:“你还想怎样,这是我家。”
黎此走进来,站得笔挺,反手将门关上:“这里也是我家。”
面前这人,哪还有半分醉意?
莫惊年提了提声音:“哈,是你家,那我搬走?”
黎此反倒没话说,很久,她无奈低声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莫惊年深深望了她一眼:“这话,是该我来问你吧。你到底想怎样?”
山雨欲来。
她厉声说:“你明明知道我没办法抗拒你,又为什么要一次一次来打扰我的生活?”
——打扰?
黎此想克制,想镇静,但情绪翻天覆地由不得自己。
“如果我不在酒吧,如果我没有把房子租给你,如果不是我来找你,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再见到我?”
酒精和大脑打架,爱恨同理智厮杀。
她说:“莫惊年——从来,你都没有想起过我。”
五年。
话说到这里,莫惊年也回馈了一套破罐子破摔。
“我想你啊!”
愤恨、委屈、挣扎一重再一重。
“我想你,我想你有什么用?想你能当饭吃吗?”
她又在黎此的眼中看见她所不愿见的,因她而起的怜爱。
莫惊年的眸色几度阴郁。
“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难不成我要忍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和越界?”
未经允许的登门拜访、忽如其来的额吻再到牵手和侧颈的吻,她眼睁睁看着黎此一步一步蚕食腐朽她筑起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