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青蘋之末176(1 / 2)

  刘岑扯了扯唇角,并未答话。

  刘崇丝毫不觉被他冷落,又道:“臣兄还听说了关周少使一桩趣事,不知殿下可有兴致一听?”

  刘岑停下脚步,果然见他笑了一声,道:“说是昨日周少使原本都要被她父亲接回府中去了,可她半路回去时却撞见父皇,便扑上去拦了父皇的辇轿,这才被父皇收了回去。奴婢们传的有鼻子有眼,也不知是真是假。”

  刘崇问,“殿下可有听闻呢?”

  刘岑没有回答他,而是道:“不论是真是假,身为父皇臣子都不该议论后宫嫔妃。若传进父皇耳中,皇兄定被训斥,还是少讲为妙。”

  他转身离去,刘崇原地目送他走远,唇角的笑容也渐渐冷了下来,刘崇身旁奴婢却有些不忿,道:“有什么可了不起的!”

  刘崇嗤了一声,“他中意周觅却被父皇抢了先,心中不痛快也是必然,回去将积雪霜送到博望苑,便不用再理会他了。”

  奴婢不满的嘟囔,“太子殿下不将您放在眼中,殿下何苦在他身上白白浪费了心意,这积雪霜送去也会被他丟去哪里的。”

  “无妨。”刘崇笑道:“你送去给他,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他受伤才好,这个当口,他稍微动作便会被父皇疑他因周觅之事而有不满,若父皇生了疑心,他纵使没那个意思,日子也不会太过好过。”

  刘崇离间目的已经达到,只看刘岑自己能走多远,他们主仆满意离去,那方刘岑却握紧了拳头,掌心才刚有要愈合趋势的伤口又传来丝丝拉拉的疼痛,鲜血也悄无声息的透湿了他手上的白纱。

  可他哪里在意的了这些,他满脑都是刘崇说的话,说周觅去拦了他父皇的辇轿。

  他犹记得昨日行玉才说,周觅为人不纯善,对谁都眉来眼去,又记得她说她心机深沉,是为了做他父皇嫔妃才入宫的。如今听闻周觅主动拦了他父皇的辇轿,刘岑无比痛心,可无论怎么痛心,他都无法相信周觅是他人口中的不堪样子。

  他认识的觅儿纯真无暇,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定是为了她的家姐才做出这样的事吧?如此一想,他不仅对她无法怨恨,反而更加歉疚。

  若那日她问自己可否帮她为周蔷报仇时他一口答应,觅儿还会如此吗?

  刘岑苦笑,想说周觅怎么这样傻,便是做了他父皇的少使又能做的了什么,父皇将她弃在云阳殿,如此深宫偏隅一角,她连生存都不是易事,又谈何扳倒庞氏?

  刘岑太想去见周觅一面,可她已是父皇后妃,便是避嫌二字,就已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博望苑中一片惨淡愁云,见刘岑心情不佳,婢子们也全都小心伺候,只是临近午膳时长乐宫中奴婢突然来传了话,说皇后娘娘在长乐宫中摆了膳,要他即刻到长乐宫一趟。婢子话支支吾吾,看他时也只敢偷偷瞄着,但那意思显然皇后召他与周觅脱不开干系,刘岑早知躲不过,便更了衣,没作半分拖沓去了长乐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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