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1 / 2)

  不是刻意瞒着,就是觉得看病,还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理问题,完全没必要说出来让两个人同时担着。

  在遇到祁迹之前,她对这块儿完全没概念,想着要能解决还好,要解决不了就是平白给对方一点盼头又打消。

  倒不如从来不知道,届时来个惊喜要好得多。

  裴芷有自己的打算,也并不觉得她刻意隐瞒有什么不对。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如果那方面不和谐的话,挺头疼的。她总不能一直叫对方忍着吧,多不公平。

  而对于谢行,他向来直白肆意。

  经历那么多不过是个二十一的少年,锐意和躁动是骨子里难耐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几乎难以想象,自己会有一天,在内心如此煎熬和翻腾的同时,面上能隐忍得如此成功。

  即便是最亲密的她,也暂时无所察觉。

  那些不沉稳是他未褪去少年气的组成。

  他压抑着,也痛苦着。

  欲破笼而出的情绪每释放出一点儿就要强行收回锁进牢笼,源源不断地重复着建设自我的过程。无处宣泄,也无人诉说。

  在猜疑着她周四到底去做什么的时候从裂缝中泄出一点儿,狼狈收回。

  在听到她和朋友说着刻意瞒他的话时几乎破墙而出,强压着往回拽。

  在看到她与备注为“祁迹”的男人频繁联系时,差点就要冲破自我讨伐而出。

  把自己绷得太紧,太难受。

  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在这一刻习得了什么叫做惧怕。甚至比两年前分手时更畏手畏脚。

  不敢问,怕得到他不想要的结果。

  不敢打听这个男人,怕对方比自己更成熟更优秀。

  他收紧手指,修剪得宜的指甲抵在掌心没什么痛感。

  低头看自己,好像忽然找不见了自己的棱角。

  作者有话要说:  偏头疼……今天就这么多了,一滴都没了。

  ☆、小狮

  裴芷怀疑她男朋友真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这位谢敬腾朋友上家吃过晚饭, 外边就下起了缠缠绵绵的春雨。雨势延绵且密, 没多会儿地面全被淋湿了一个色号。

  偏老裴今天得了本新书, 特别高兴, 非拉着他坐沙发上探讨细节。一说说了整个晚上,水都烧了两壶才管够。

  等裴忠南同志聊尽兴了,除了路灯孤独照着雨幕, 外边连鸟影儿都找不见了。

  老裴哎呀哎呀连叹几声, 发觉时间太晚, 也不是第一次了,很熟络地留人过夜。

  裴芷一晚上都在客厅安安静静修照片,插不上话。听到老裴留人,只抬起眼皮瞥了一眼。

  没想着谢行会答应, 但几秒后他确确实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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