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1 / 2)

  他一边苦口婆心,一边心在滴血,好在那些地契房契银票什么的都收在马车的夹层里。

  可恶!居然全都让他圆了过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阮心棠只觉得自己一股气没出发。

  宇文玦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嗓音微凉:“贾太守好伶俐。”

  贾之义蓦地一抖,比之刚刚伏低的多:“下官不敢,还请殿下明察。”

  宇文玦看向阮心棠,阮心棠忽然心领神会地笑了,清越的嗓音扬声道:“石昊。”

  石昊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扯了一根铁链“叮铃”进来,铁链一个串着一个,有僧人还有贾之义安排的大夫,个个面如死灰,头也不敢抬。

  阮心棠扬眉吐气地问道:“贾太守可认得这些人呢,他们可是很听命于您呢。”

  贾之义脸上的血色殆尽,刚刚眼底的狡猾也成了一潭死寂。

  宇文玦平静无波的语气清凉:“还有你派往守在阮阮屋外的人,也在外头。”

  宋怀玉从怀里掏出一叠纸丢在贾之义跟前:“是疫症还是中毒,贾太守心知肚明吧。”那纸上全是百姓中毒的证明。

  石昊双手递上一本奏本,恭敬道:“这是至尊任命靖王殿下全权负责此案的文书,可先斩后奏。”

  大概从宇文玦第一日来前川,贾之义就有心理准备东窗事发的一天,刚刚的垂死挣扎不过是心存侥幸,显然宇文玦是不会放过他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演戏。

  刚刚还躬着身的贾之义慢慢挺直了背脊,一脸的谦逊委屈也泛着森冷的幽光,他看着宇文玦:“靖王殿下好雅兴,陪着心上人闹了这么一出,是想让她出气吧。”

  “靖王殿下在京城金尊玉贵又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各管各的,进水不犯河水,殿下何必来趟我这趟浑水,若是殿下愿高抬贵手,这里所得一半尽归殿下。”

  宇文玦忽然笑了一声,犹如水激寒冰:“可本王嫌民脂民膏膈应。”

  简短一句就彻底粉碎了贾之义最后的希冀,他目露凶光:“殿下执意如此,下官只好得罪了。”

  “来人!”贾之义大喝一声。

  顿时从庭院的四面八方涌出一大拨人,手持利刃将他们团团围住,宋怀玉兴趣渐浓:“看架势,都是高手。”

  贾之义心知自己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又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呢。

  宇文玦淡淡扫过周围蓄势待发的杀手,轻轻一笑,笑意渐收,顿时另有一拨人从天而降,落于杀手跟前面对面,贾之义还来不及震惊,四四方方的庭院之上,也出现了一行威风赫赫的弓箭手,搭弓拉剑直指贾之义。

  宋怀玉嗤笑:“贾太守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砧板上的鱼肉呢。”

  宇文玦揽过阮心棠的臂膀,不同于刚刚的冷厉,柔声道:“你大病初愈,不该在外头久待,这里戾气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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