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6(1 / 2)

  祁潜撇了撇嘴,也不再客气,“那你为什么被赶出来了?”

  “我喜欢男人呗。”

  祁潜被酒呛住了。

  谢暄眼中闪过一道复杂,手中的酒杯微微一倾。

  “你不是逛窑子的吗?”祁潜皱了皱鼻子。

  这回轮到唐天被呛住了,一脸无语,“你的重点会不会错了?”接着摊手,“其实还有家里姨妈太多,每个都去吹吹枕边风,老头子气我,我也不待见他,就出来了。”

  “我去霓裳阁是听琴的听琴的。”

  “那你们呢?”唐天碰了碰杯。

  谢暄还有些怔怔,祁潜指了指他说:“这位是谢大才子,谢阁老的嫡长孙。”

  唐天也有些惊讶,虽然谢家家规森严,但是一个嫡孙少爷也太平易近人了吧。

  祁潜拍了拍谢暄的手,有些疑惑他为何发呆。皮肤相触间,谢暄只觉得细微的触动涌上的了心窝,喜欢男人啊……

  “我?不说也罢,注定子承父业,以后大概要娶自己不喜欢的人,在那个大宅子里困顿一辈子。”说话间手下意识的摩挲着扇坠,就是谢暄那一年提前给他的生辰礼物。祁潜很喜欢,温润的玉上天然的纹路勾勒出一个暄字。这是他和谢暄两人的默契,比如说祁潜生辰时,谢暄会单独给他准备一份有意思的礼物,不用上交库房不用在大庭广众被大声报出来的。

  谢暄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酸,三岁大的小孩路都没有走稳就要摆出太子的架子,当寻常人家还在磨着爹娘讲故事听时,他的阿潜已经要被告诫要把天下担在自己身上。他的阿潜?谢暄摇摇头,不过都是痴心妄想。但是就算是百般回避却也敌不过想要安慰祁潜的心。

  不知道哪儿来的冲动,谢暄突然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祁潜愣了愣,两人好像自从十岁时就再也没有牵过手了,嘴角的自嘲也散了。

  谢暄仿佛终于清醒过了想缩回去时,祁潜反握了回去,他母后死的早,父皇没空,除了谢暄哪个敢这样握住他。

  唐天倒是举了举杯,“怕什么,大不了跟我一样浪迹天涯,男儿何处不能容身,何必吃那份祖产。”

  祁潜看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不符合年龄的无奈。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暄哥儿,我们也好久没喝过酒了,今日…不醉不归。”

  再握下去就不合规矩了,可谁都不愿意先放手。

  祁潜用左手举杯和谢暄的杯子碰了碰。

  也不知道是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还是醇酒醉人,桌上谈笑风生,桌子底下的手谁也没先松开……

  ***

  【昏罗账】

  唐天整个人也是打着摆子:“谢兄,我隔壁还有一间屋子,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歇下来。”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