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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渊对她上了心,不用太后三催四请,忙完了政务就往丽妃的宫中去,沈言跟去过一次便再也不愿意去了,原来陆渊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他舌根泛着苦,他师傅瞧着心急敲打了他几回:“你这些日子魂不守舍,是瞧上哪个宫女了?”

  沈言有些莫名,就听师傅继续道:“你师傅我是过来人,你要真看上了谁,皇上这么宠你,你去求个恩典,回头过了明路,至于难受成这幅模样吗?”

  沈言哭笑不得道:“师傅您别多想,我真没那个想法。”宫中并不禁太监与宫女结为对食,若两人都有意,只消在各自的主子那儿通禀一声,若是同意这事儿就算是成了。师傅说的也没错,皇上待他极好,若说宫中没有受过罚的内侍,他算是独一份了,可沈言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你呀,是不是喜欢上丽妃身边的小宫女了。”沈言最近一直在打听丽妃宫中的事,老太监看在眼里,自然有此猜想。

  沈言一听到丽妃的名字心里头就绞得慌,讷讷道:“师傅,真没有。”

  老太监也不逼他,只不过说了几句年轻时的往事,又道:“我瞧着那个宫女对你也有几分意思。”拍了拍沈言的肩膀悠然长叹,“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沈言苦笑,折花?他哪来这天大的本事。

  陆渊若是花,他不过就是地上的杂草罢了,只是运道好一些,长在了陆渊的身侧。

  沈言知道这份心思绝对不能让旁人知晓,不然就连每天看着明黄色的袍角都会变成一种奢求。

  九、降责罚

  那时陆渊恰要南巡的时候,沈言却染上了风寒,浑身打着摆子,只得留在了宫中。

  而这身鞭伤就是丽妃那时赏下来的。

  沈言那时脑子都浑成了一片,丽妃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他的房间,不待沈言行礼,五大条罪状砸下来。

  目无尊卑,贪墨擅权,结党营私,干涉朝政,惑乱后宫。

  沈言强打着精神,一一辩驳,丽妃哪里听得进,一道过了盐水的鞭子就抽了下来。

  沈言虽然年纪不大,但品级却不低,师傅是大内总管,他又自幼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只要不出什么大错,沈言十之八九就是下一任的大内总管。故而,阖宫上下,就连太后身旁的掌宫姑姑都会给他一分薄面。

  除了幼时帮陆渊挡过责罚外,沈言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可是主子罚,不能不受,沈言咬着牙接下了这几鞭,背上的衣服尽数爆裂,下一秒鞭子直接甩在了皮肉上,沈言咬着牙道:“回禀丽妃娘娘,奴才自诩恪守宫规,伺候皇上不敢有一丝懈怠,何来的目无尊卑?贪墨一事,奴才愿受调查。至于结党营私,干涉朝政,娘娘高看奴才了。至于……”沈言苦笑,“奴才…不过一介宦官,惑乱后宫,当真是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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