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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渊朝后退去,屋内的空间较为狭小,确实不便救下周小姐。

她并未与男人多言半句,这个男人顶着马大娘的脸,本该是慈眉善目,但是现在却透着非常古怪的表情。不是说他被人撞破了是采花大盗而恼羞成怒,而是另外一种说不清的古怪。

金九龄也听清了屋内的声响,他没有进屋就是顾忌到周小姐会有所不便,可是看到采花大盗以挟持的姿态出了房门,他是眼中一冷。不管今夜会不会出现不必要的伤亡,采花大盗是一定要抓住的。

于是,金九龄也不顾采花大盗手中还有人质,直接一剑刺向了他!

男人见到如此情形,他直接甩开了手中的周小姐,径直冲着金九龄撒出了一把绣花针,针针冲着金九龄的面门而去,被金九龄以剑一一挡去。

“不自量力!”金九龄了这句就要再补一剑,这次男人却是从怀中掏出了许多的绣帕抛向了金九龄。

云善渊先接住了周小姐,她是没料到金九龄真的就敢如此出手,如果采花大盗直接割断了周小姐的脖子,那一刻谁知道能不能把人救回来。金九龄的这个举动,足见他并非以受害者为重的捕快。

就在此时,那些绣帕散落了开来,红色的绣布上是各式各样的绣花,它们的样式普通,但都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金九龄看着这些散落的绣帕,它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了他,让他无法刺出下一剑。他闭起眼睛,狠狠摇了摇头,要把这种不适感彻底赶走。

采花大盗见状邪笑一声,他刚想要逃走,就发现双脚的脚筋突然断裂了。他低头一看,脚腕处不知何时多了两片树叶,叶是绿色的叶子,却是沾上了他的血,鲜红的血。

“是你!”采花大盗的身体扭曲向后看向云善渊,这一动作让他疼得跪了下来。可就在下跪之前,他又一次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绣图,向云善渊投去。

那不是绣帕,而是一张人背大小的人皮,上面绣着一幅奇怪的绣纹。有些像是文字,可又不是任何见过的文字,更像是一种古怪排列的图画。

人皮在空中展开,云善渊看到了上面的图样就是眉头一皱,绣纹是鲜红色的,红的让人看了就觉得眼睛难受。她当即就闭起了眼睛,却还似听到了一个缥缈的声音,“杀了你自己,你该杀了你自己。”

绣在人皮上的图样具有一种魔力,人一旦见到它就会入魔,被它操控住心神,甚至心甘情愿的死去。

下一刻,云善渊睁开了双眼,她右手一扫卷起了地上的枯叶,就见那缓缓下落落的人皮被瞬间割裂成了一道道,整张人皮尚未散裂之际,被抛到其上的火折子就着人皮上片片枯叶助燃,以极快的速度用火舌吞没了人皮。

“不——”“不——”竟是有两道人声同时响起。

采花大盗极为不甘地倒在地上,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云善渊,“不可能,怎么会有人能不受天魔障的干扰,你竟是能下手烧了它,怎么可以烧了它!”

“为什么不可以?”云善渊看着采花大盗,这人皮极邪,她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是此人的发号施令,那种声音进入耳朵后直达心底。

她不得不信了薛老夫人说的话,人皮绣可以操纵人心。今日不把它毁去,来日必成大患。如此邪物不留也罢。

“你到底为什么要奸.淫那些女子,难不成还是这人皮让你做的不成?”

采花大盗哈哈大笑起来,“我在找一张合适的人皮,只要完成了天魔绣,就能开始修炼高深的武功,而我扮作绣娘就能毫无阻碍的接近她们,为什么不做?只是好皮难求,这些人都不行。既是她们的皮不够格,浪费了我的时间,当然要陪我一夜补偿我。”

这个理由已经变态了。

起码云善渊是想不到采花大盗竟会是如此初衷,她也相信有天魔绣的存在,也就更加不悔毫不犹豫地烧了人皮。

“所以你留下绣帕,让她们在之后自杀。”

“确实如此,她们天天看着绣帕,总是会自杀的。这是我对她们最后的要求,这些人既然给不了一张合格的皮,她们也不必再继续活着,免得败露了我的行踪。”

采花大盗说到这里却是看向了半空,连人皮烧得连渣都不剩了。他不明白怎么有人能逃脱天魔障的控制,所有人见到了天魔障,即便不为止迷惑,可都不舍毁了它。

采花大盗看向了云善渊,又看向了将所有绣帕都劈坏的金九龄。

刚才金九龄与他同时叫出了‘不’,这才是对的反应,只要见了天魔障一眼,就不会舍得毁了它。偏偏今日他遇到了一个古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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