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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妙子却对那东西没有半点兴趣,也觉得这样一个有强大不确定力量的舍利不适合出世。当时祝玉妍为了谋得邪帝舍利,曾经主动接近鲁妙子,甚至出手重伤了他,都没有让鲁妙子交出舍利,反而使得他最终将舍利封存在宝库里,等到来日让后人去处理。

云善渊可以推测,向雨田在向她邀战之前,已经将舍利交给了鲁妙子。至于江湖之中会如何去争夺舍利,那就不在向雨田的考虑范围之内。向雨田没有直接将邪帝舍利传给邪极宗的徒弟,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顾忌到了道种心魔大法的可怕之处,不愿让这种功法被传下去。

石之轩会自困于哪一处密库,还真有些猜不准,洛阳、建康、义城这三处密库都有可能。洛阳与魔门本部最近,义城则是和他一度与碧秀心隐居的幽林小筑最近。最遥远的建康看起来最没有可能,但却是一个能远远避开过去纷扰的避世之地。

如果石之轩与邪帝舍利同在一处密库之中,他会否已经吸收了其中的力量?这都是见面才能得知答案的事情。

如此一来,云善渊更想尽快打开建康密库,去确定其中的答案。

“今日一别,也不知此生我们还会否相见。小云,你要珍重。”

杨约说了这些也就没有继续逗留。如他所言,他就是来此转一圈,然后继续回到李阀做一个潜伏的内侍,成为打入李阀内部的一把尖刀。他在临走之前看向了花满楼,“花先生,承蒙你救治我一命,不知可否陪我走一段路,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花满楼看向云善渊见她笑着点头,猜测也许杨约作为云善渊的长辈,想要嘱托他一番,那他自然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那我就送杨前辈一程。”

既然杨约请花满楼陪他走一走,云善渊也就没有多送杨约。

在杨约离去之前,云善渊还是多问了一句,“约叔,您是否想过不如换个环境生活?杨家只剩您一人了,杨叔若还在世,怕也不希望您一生操劳。即便没有您在李阀,寇仲也不是不能赢。”

杨约笑着拒绝了,“小云,我十多岁入宫,这一辈子已经离不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从未渴求过宫门之外的闲云野鹤,从前如是、现在如是、今后如是。在李阀潜伏下去,继续我的斗争,关于这一点,我不怨也不悔。

山水之乐留给你们就好,你们能得一份悠然闲适,我已经满足了。不要以为我不快乐,我是快乐的,与天相斗,与人相争,怎么可能不快乐。”

云善渊目送着杨约远去的背影。每个人都选择了自己的路,这一路的酸甜苦辣不足为外人道,杨约有他的执着,他觉得好就好。

夜尚未深,云善渊既是打算明日就离开洛阳前往建康,那就把还有的一分疑问去问清楚,就是关于塞外的情况。

跋锋寒从塞外入关,他虽是重于武道的修行,但他对塞外的情况也有大致的了解,用一个词概括就是大乱将起。

自从石之轩扮作裴矩分裂了突厥的势力之后,这些年里东.突厥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可是谁能想到一两年前,最有潜力与野心的阿史那咄苾突然不知所踪。如今在位的是他的大哥始毕可汗,但是始毕可汗已经得了重病,他的二弟身体情况也不佳。若是不以兄终弟及,而是以父死子继,这一支之中竟是找不到能担当大任的继承者。

在这种情况下,塞外的其他势力一定会趁势而为,所以一场各大势力之间的角逐厮杀将起。

“也不知阿史那咄苾到底是死是活,怎么就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但估计是凶多吉少了。”跋锋寒的疑问也是塞外很多人的疑问,但注定得不到解答了。

云善渊不会将她灭杀了阿史那咄苾之事说出去,就让这个秘密成为永远的秘密。如今塞外将乱,对于关内而言也是好事情,免得关内之乱未平,就怕突厥军队再次犯边。

如今看来,寇仲的天下之争已经具备了不少助力,天时地利人和都不算差,而这之后就要看他自己的本领了。

这夜,宋缺与寇仲定下了盟约。

宋缺也没有在洛阳城继续停留,而是连夜赶回岭南,和氏璧一事大白于天下,之后必然是战事将起,他必须要坐镇宋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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