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15|(1 / 2)

  “阿则,你什么意思?”翁涵之听到这个决议怒不可遏。

  宁则远刚刚洗过澡,短发湿漉漉耷拉着,挂着水珠,没有什么生气,更像是快窒息而死的孤魂。

  “妈,就是送你回去的意思。”他冷冷的说。

  “为什么?”翁涵之质问。

  宁则远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吃早餐,“国内环境不好,操心的事也多,不适合你休养。”语气平静的可怕,简直不像他!

  “阿则,你……你疯了?”翁涵之气急,“你居然混账的跟你父亲一样!”

  宁则远淡淡抬眸,笑了笑,说:“我和他不一样”

  他笑起来很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宛如从湖底攀附起来的千年阴灵,再没了生机,他的魂,被抽走了……

  ☆、81|4.15|

  周日下午很阴,厚厚的云层压得很低,很闷,让人不舒服,不自在,不痛快!

  宁则远阖眼躺在阳台摇椅上。这个摇椅很宽,他手长脚长却只躺在窄窄的一侧,空出的那一大片突兀极了。

  晦暗的天空下,他的皮肤更显得白,甚至呈现出某种病态,薄唇紧抿,宛如凌厉见血的刀锋,英俊的脸庞绷着,衬得下颌棱角越发分明,整个人无端端落下一团阴鸷,更显晦涩。

  偶然间有闷热的风咸咸吹来,吹乱了他乌黑柔软的短发,吹得他纤长的眼睫微微颤抖,让这个一向挺拔、无坚不摧的男人看上去有一点令人心疼的脆弱。

  他就那么静静躺着,仿佛身边还有一个人在,仿佛要在虚幻中一直躺到天荒地老。

  “先生,老夫人已经走了。”

  “嗯。”

  男人的声线清冷,宛如在寒渊深潭里滑过,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宁则远缓缓睁开眼,一贯澄明如清澈湖水的眸子里此时覆着一层淡淡的雾,如烟,如水。他轻轻眨了眨眼,薄雾散了,只剩冰凉刺骨的漠然,让人看了恐怕心寒。

  如今的他太过冷静,太过镇定,他所有的情绪,不论好的、坏的,本该是张在弦上的箭,直刺人心,却一下子通通收回,再不肯轻易示人,令人捉摸不透,只觉隐隐不安。

  捻了捻眉心,眉眼沉峻,更添了一份骇人的阴郁。

  “有没有她的消息?”宁则远淡淡的问。

  “还是没有。”管家如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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