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牧秋脸上浮现红晕,连说几个胡闹,把包子丢给文墨,自顾往前走去,文墨笑着跟上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到城北庞府,见占了半条街的庞府门口,竟连个人影都没有,冷冷清清。

  牧秋到门房说了一声,里面那人搓着手,只让他们先等着就进去通传,过了片刻又出来,作了个揖,恭敬道:“李夫子,我家老爷请。”牧秋二人相视一眼,一前一后,跨进庞府。

  进门那道影照,文墨记着原先应是缺了一角,如今已换成一块完整的白色松纹石壁,廊下的翠珠子倒还在叮叮咚咚作响。院子里的积雪被清到角落里,堆成了几座小雪丘。

  季堂今日着蓝底竹文锦缎长袍,头发用同色束带绑着,显得容颜清隽,见人进了前厅,便起身相迎。其实他听到李牧秋来时就颇为奇怪,之前与这李夫子只在文府见过一次,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怎会今日突然上门拜访,还是挑这种旁人避而不及的时候?

  二人上前行了礼,季堂让丫鬟看了茶,才问道:“不知李夫子今日造访,所谓何事?”

  牧秋坐好,拱手道:“今日是受人所托。”说着,拿眼瞟了瞟旁边立着的那个小厮。季堂这才注意那后头的跟班,身形较瘦,眉眼弯弯,不禁觉得有些面熟,似是在哪儿见过。

  不知是不是因为庞将军生病的缘故,文墨觉得他今日不仅身形消瘦许多,连原来那股子迫人的气势,也跑的是无影无踪,倒没那么怕他了。如今见庞阙抬眼打量自己,文墨上前落落大方的作了个揖,拜道:“见过将军。”。

  听这声音,季堂一怔,仔细端详,终于将眼前之人和记忆里那个丫头重叠起来,略觉意外,所谓女大十八变,这只不过大半年不见,看着又面生了些,尤其换上这套小厮打扮,举手投足间有了些男子英气。

  季堂摆摆手道:“都先退下吧。”待厅里候着的下人应声皆鱼贯而出后,他才问:“墨小姐今日登门拜访,敢问何事?是否来找内子?”

  文墨摇头:“不是,听闻将军身体抱恙,我哥哥他很是记挂,偏偏又忙得很,抽不开身,便让我替他过来看看。”

  这个谎,文墨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牧秋心下了然,只在旁边喝茶不语,季堂听了浅浅一笑,并不接她的话,又问道:“墨小姐,你的手如何了?”

  文墨看了看双手,答道:“谢将军挂念,还有府里那么多的药,都全好了。不知将军身子如何了?”

  季堂点头:“还不错,让你哥哥莫挂念了,墨小姐,请坐。”岂料文墨拿出个油乎乎的纸包,递过来,笑道:“将军,这是我与先生今日来的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请笑纳。”

  他还从未收过如此随意之礼,接来一看,却是几个冒着热气的包子,挤作一堆,季堂微微一愣,忽然想到那时偶遇之事,不由笑道:“是张记家的么?”他这回笑的是眉眼舒展,连脸上病容都减了许多。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