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31(1 / 2)

  他合上书,绕到桌子跟前,这才上下打量了几眼夏桃,白色披风下仅一件鹅黄单衣,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他有些不忍,伸手将那人搂入怀里,季堂身子热,怀中那人浑身冰凉,靠着他胸口,只觉得温暖异常,安心异常,不由熨帖地说道:“老爷,我想你了。”

  恍惚间,那一年,有一人,那样娇弱,那样无助,她说,“季堂,我想你了”。

  季堂的心一疼,手上拥得更紧了些,他低头吻着那人额头,喃喃道:“月华,我也想你了。”这句话,他藏在心底,兜兜转转,终于说出了口。

  怀中之人身子一震,抬起头,流着泪的脸上近似绝望,“老爷,我是夏桃啊,月华姐姐早就去了。”

  如平地一声惊雷,季堂怔忪,突然喉头一甜,腥咸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口中滴落。他伸手一擦,掌中鲜红,心底里最后那么点渴望,就被掐灭得干干净净,季堂他面如死灰。

  庞府大乱,连夜去请了常年跟随庞阙的孙军医,还有宝春堂最好的几位大夫过府。

  第二日,整个金州城都知道庞阙吐了第二口血,有好事之人,居然开始盯着李牧秋,看看他会有何。果不其然,李牧秋没过几日,带了个小厮,去了庞府。这下无聊之人又得了许多谈资,好一顿编排。

  李牧秋他确实去了庞府,并且还带着文墨。

  得知庞将军吐血的事情后,两人不由得都忧心忡忡,上次见他时还好好的,怎么会又抱恙了呢?于是,牧秋说要过府看看,文墨缠着也要去,牧秋说不过她,只好又随她胡闹了。

  因季堂仍卧床,两人被领至后头卧房内。文墨有些尴尬,但如果现在计较这些,倒是显得忸怩了,低着头,不敢乱看,只紧紧跟在先生身后。

  季堂卧房比起他府里的那些奢华来,倒是简朴许多,只意思意思在外头摆了个八宝瓷瓶。屋里不知生了什么香,淡淡的,沁人心脾。

  听闻李牧秋来了,季堂颇为高兴,他这些日子躺得着实郁闷,偏偏孙军医说他急火攻心,需要静心休养,于是就只能整天里躺着。他刚披了件外套坐起来,就见到了跟在牧秋身后那人,却是一愣,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季堂忽然想起那只包子,捏在手里,软软的,热热的。

  二人行了个礼,季堂让人搬了两个软墩子来,便屏退了下人。

  “墨小姐,恕季堂失礼了。”季堂紧了紧微敞的领口,有些尴尬,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跑到他房里来,怎么说都不合适,若是被旁人知道,不知该有多少闲言碎语了。

  文墨指了指外头,压低声道:“将军莫泄露了我身份,称我表字就好。” 见他手上动作,虽强装镇定,但脸上仍是一红,像朵俏云出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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