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2)

  文墨咧嘴笑道:“母亲可是担忧女儿清誉受损一事?”潘氏听她这话问到了自己心坎里,不由点点头。

  文墨见状,连忙续道:“女儿早就言明此生不愿嫁人,母亲不用介怀。何况,如今这样个局面,对女儿而言,未必是个坏事。”她一想到那个喜怒无常高高在上的皇帝,心中便憎恶万分。

  这话在潘氏听来,又是一惊:“莫说胡话,你一生不嫁,谁来照顾你?又能做什么去?别再说什么做姑子去了,可好?娘亲听了可是心酸。”潘氏用丝绢拭了拭泪。

  “母亲,你知我性子的,青灯苦佛我最为不喜,怎么可能真去?女儿想过了,我身无长物,唯有跟着归之先生习了几年书,还算懂些诗文,日后,还可以设帐开馆,不是?或者,墨儿还能跟着三殿下,写书挣些润笔金!”

  她面露得意之色,忙向母亲举荐自己那书,潘氏轻点她额头,说自己早就知了,两人笑了一会,潘氏复又叹道:“你个女儿身,怎么可能抛头露面呢?于理,终究不合!”

  文墨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眨眼答道:“母亲,女儿自西姜一行,真心觉得这世间天高地广,而自己往常不过被困一番狭小之间,眼界低浅不说,亦没得什么意思可言。若我孤身一人,还可四处看看,不是?”

  回忆起那些天地辽阔之景,文墨只觉心境辽阔,脸上便露出了向往之色。

  潘氏见她如此,叩叩她的脑门,嗔怪道:“自小胡说八道惯了,小心哪日一语成谶!”她一脸宠溺,心中却仍是止不住的担忧。

  这日发生在凌相爷府上的一场虚惊,不胫而走,没过多久,便在那些高门大户的闺阁之间,流传开来。

  众人皆道祁州府尹家那个无知丫头,自小就爱抛头露面,又当众与男子搂搂抱抱,眉来眼去,最过分的,她竟然妄图勾搭谢尘非。

  谢尘非,到底是谁?

  他乃景佑元年那届的探花,如今在翰林院里做侍读学士,人品样貌学识是样样拔尖,至今尚未婚配,正是诸位待字闺中小姐们的夫婿考虑人选之一。

  如今,这谢尘非的名字,和个名不见经传的粗鄙丫头给连在一起,那帮人自然恨得咬牙切齿,说得越发难听了些,只等着看文墨笑话。

  这些话,通过衙役之口,传回文远如耳时,他便怒不可遏,此事闹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而女儿名节又尽毁了,若不是潘氏早就跟他提过当日之事,知晓前因后果,他怎忍得下这怒火?

  平日里,文远如也就在府里唉声叹气,在人前,还得强撑做个无事的模样,只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罢了。一时之间,那些同僚在文远如面前倒占不到什么便宜。

  到荀假的日子,文府特意备下许多好礼,文远如领着文笔,亲自登门去了谢府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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